第19章 问罪[第3页/共3页]
解铃终需系铃人。到底是李太后缓过一口气来。望了望阿谁跪在地上自已疼了一辈子的儿子,俄然一阵心寒意冷,意兴阑姗的挥手道:“你们都起来吧。”天子和皇后对视一眼,带着一肚子庞大心机站起家来。
“母后息怒,儿子看到笺上所书,句句皆是怨怼之言。皇宗子年幼不晓事,可她身为皇后,不知对皇宗子加以怒斥指导,还将此物呈给母后旁观,用心实是叵测。”
“朕要废后!”游移半晌,万历咬咬牙终究把要说的话说了。高山惊雷,惊倒世人无数。
母子堕入了僵局,氛围降至冰点。一边上的王皇后浑身颤抖,不敢说一句话。这个奥妙的时候,不管她向着谁说话,必将接受来自两边的肝火,王皇后不傻,她也沉默。
一旁的皇后身子摇了几摇,绘春手疾眼快一把扶住才没有倒下去,只是神采已经变得煞白如纸。
“女诫确有七出之条,妇人无出便得下堂。可皇家怎能与官方不异?这三宫六院,嫔妃无数,莫非是留着看的么?天子御极十五年,为何膝下只要两个皇子健在?皇嗣残落到底是怪皇后还是怪阿谁,天子内心想必比哀家内心稀有吧!”
李太后不软不硬夹着点嘲弄口气先给了万历迎头一下。听出味来的万历身上一颤抖,这是老娘发作的前兆啊。
真能拿不是当理说,太后被儿子气乐了。“天子你看这上边写的满是怨怼之言,但是哀家如何看着桩桩件件满是真相哪?”被太后揭了弊端的万历脸一红,低了头,不说话。
对于皇后这个媳妇,太后是极对劲的。自打入宫来早叨教晚汇报知心贴意,这么多年来对自已体贴备至,涓滴没有杵逆之举。婆媳情同母女,远超各种干系。皇上的行动与企图太后内心明镜一样的。统统都是阿谁贱婢搞的鬼,公然吹得好妖风啊!想起皇孙的那句典范名言,李太后微微嘲笑起来。
看都不看天子一眼,李太后肃声道:“传哀家懿旨。皇后德行贞静,统御六宫,有功无过,废后一事,不准再提!”
话说万历天子朱翊钧脚底生风来到了慈宁宫,踏步进入养心殿,抬眼看到太后娘娘端端方正坐在榻上,貌似正等着他来。万历强压下心头火气,先瞪了侍立在太后身边的皇后一眼。看到皇后第一眼的时候,他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此事独一受益人就是始作俑者朱常洛,一夜成为朝臣心中大明交班的不二人选。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是皇宗子小小年纪竟然能写出如此情真意切的文章,这不恰是大师一向期盼的天降圣君、护佑大明的将来之主么?
“天子,你是哀家独一的儿子,先皇还是裕王之时,不为世宗皇上所喜,我们在王府中过得是甚么日子?”毕是当天子的人,不能逼的过分。太后放缓声音,提起旧事,不堪回顾。之前那种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的苦日子,至今想来犹是不寒而栗。太后叹了口气,“父母爱子之心乃是本性,洛儿是你亲发展子,就算他生母卑贱,你又何必对他那般薄待?”对于这点太后真的想不通!
听母亲提起旧事,万历涓滴不为所动,反倒扑灭了心中一丝压抑了好久的邪火。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生母卑贱,生出的儿子也好不到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