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帝王心术[第3页/共3页]

李东阳便苦笑拱拱手，却把目光又看向刘健。刘健目光垂下，略略一转，终是悄悄点了点头。

林廷玉当然发觉到了这一点，神采由是更加丢脸了几分。心中愤怒之余，下认识的四下梭视，似是想要寻觅甚么人。

他目光闪动，口中虽问的是苏默，实则问的倒是哪个，二人都是心知肚明。这些给事中也好，言官御史也罢，看似常常敢言切谏的，实在骨子里多数也是顺势而为，哪有端的那般一股楞劲儿去妄谈甚么公理律法的？或许有，但不过就很快泯然众矣，要么就是坟头草早已长的老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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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质却诡异一笑，自顾自提壶斟满，举杯一饮而尽，声音悠远的道：“错了，错了，大错特错！那苏默倒是小我物，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机灵，不成小觑啊。”

谢迁愣住，但随即不由大怒，转头看向刘健，指着李东阳远去的身影怒道：“希贤，你看到了，你看到了？这算甚么，啊，这算甚么？”

刘健不语，只是眼底微不成查的闪过一抹惊奇，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而谢迁则忿忿的呸了声，怒道：“李宾之，你这话何意？我们如果猜忌与你，又岂有现在这般问话！”

李东阳神采一松，展颜笑道：“好！如此，便容东阳卖个关子，二公便请拭目以待就是。”说罢，深施一礼，回身大笑而去。只不过这一走，那法度之间，却似俄然多出了几分轻松之意，再不复之前那般沉重。

中间谢迁脸上暴露暴躁之色，待要张口发问，却被刘健以目表示，冲他微微摇了点头。谢迁一窒，恨恨的一甩袖子，气鼓鼓的转头他顾，干脆懒得理了。

林廷玉嘴巴张了张，欲待再说，却那里还来得及？僵在本地目送着牟斌远去的身影，脸上神采那叫一个出色。直直老半天，才终是吐出一口气来，尽是落寞的郁郁而去。

放下杯子，尚质这才开口道：“这有甚么不好猜的，不过是帝王心术四个字罢了。前时京中便有流言，道是那苏默勾搭外族，图谋不轨；又有传说，蒙古方面似有异动，但是旁人不知，你我岂能不明这此中猫腻？现在，边关俄然垂危，恰是前后回应，若只偶合也便罢了。可如果人谋……。嘿嘿……。”他说到这儿，忽的嘲笑了两声，眼中有跃跃欲试的光芒明灭。

“督帅，牟督帅，还请稍慢一步。”他远远的号召着。世人循着他喊声一看，却见恰是落在前面的锦衣卫批示使牟斌，不由的都是相互对个眼色，脸上暴露玩味之意。

但是看了一圈儿却摆布无果，不由的轻叹口气，脸上微有落寞之意。待要收回目光，却忽的又是一喜，当即一手拎起袍襟，快步向一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