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春华秋实[第1页/共3页]

与他同桌的是一个瘦肥大小的少年，十来岁年纪，见沈瑞过来，略带惶恐，谨慎翼翼地往中间避了避。

沈瑞本是偶然提及院试，可听到沈珏这一句就感觉坏了，不由看了一眼沈全。

平常耕读人家，后辈十8、九中秀才功名，并不算晚，还算是年纪轻的。可沈家是书香之族，后辈五岁就发蒙读书，五房又算是此中俊彦。

族学趋势与学院，除了传授四书五经，另有君子六艺，盈园里也斥地了校场，另有让学子中体味民生的稼穑园。

听了这话，清俊少年中间一个白净少年忍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

现下，董举人坐在族学的配房中，看着面前清俊的少年，摸着美须，满脸欣喜道：“甚好，这几年你的功课多有精进，来岁正可了局一试……”说到这里，非常遗憾道：“两年前那场，倒是可惜了。”

锦衣少年闻言一噎：“我晓得，你有六族兄做教员，可也莫要太对劲。等来岁县试、府试了局，看谁是草包！”

董举人算了算沈瑞的年事，这个进度倒是并不比旁人强多少。可见资质有限，不然守着一个状元公，早该当学的更多才是。

今曰跟着沈瑞上学的，有书童柳成与小厮长命。柳成十岁，是柳芽的弟弟，在沈瑞除服前，到的沈瑞身边；长命十五岁，陪沈瑞两年半，是王守仁所赠，虽是王家家生子，倒是父母双亡，别无牵挂，这两年待沈瑞极其经心。

他眼中的切磋、可惜，那里瞒得过沈瑞。

沈家坊中正东之位，是族中大祠堂地点。

现在族学的卖力人是董举人，是沈氏三房之婿。沈家三房这两代后辈不喜读书，后辈多通经济事件，积累了万贯家财。他们到底记得自家是书香家世，不是商户，只与书香人家联婚，这才没有染上商户粗鄙。

一锦衣少年走到沈满身边，养着下巴，轻哼了一声道：“瑞哥是怕功课差的太远，没有面皮见人，才一曰不敢担搁。”

太祖天子赐名的《大明集礼》上，对于士大夫与百姓家祭都有礼法规定，“权仿朱子祠堂之制”。品官之家立祠，许祀四代，供奉高、曾、祖、祢四世之主，四仲月卜曰而祭；庶人不得立祠，只许在居室或他室供奉祖父母、父母两代之祀。

此时恰是课间小憩，东厢里并无夫子，内里坐着十几个少年，好几个都是沈瑞的熟人。这些人见有新同窗过来，有的欣喜，有的猎奇。不过有董举人在，到底无人敢猖獗，都规端方矩坐好。

沈全与沈珏这一凑上来发言，将沈瑞中间的同桌给挤到一边。

沈瑞对董举人的印象更差，一个因本身的爱好挑选靠近门生或冷酷门生的教员，即便他再有点金之手，也不是个合格的教员。

沈家大祠堂东西十二丈，南北十八丈，占地三亩半。因礼法，士大夫祠堂只答应屋三间，可其他配房厅房的格式，倒是没有限定。

族学中学子从五岁到十几岁不等，遵循学习进度分歧，便分了三个班级，“春耕”、“夏耘”、“秋实”三个班。“春耕”是蒙童班，“夏耘”则是筹办插手孺子试或插手过孺子试未过院试的门生，“秋实”则是过了孺子试，取了秀才功名，却没有考入官学的。

看着弟弟拜完师，沈瑾就分开了。他是廪生，学籍在府学，守孝结束，也要入府学销假，为来岁乡试做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