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知县行商[第2页/共3页]
别看知县只是个小小的七品官,可却实实在在是个肥缺,多少进士乃至当科的状元榜眼都争着抢着当,黄睿德能当上这个知县,端赖他银子花很多,人也晓得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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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恰是。”
这谩骂咒得真悲观……
细细啜了口茶,黄睿德眼睛微眯,仿佛在闭目养神。
老蔡苦着脸道:“如何不晓得?地痞肇事的当天,老夫就去禀报了老店主。”
大门的东侧摆放着一面巨大的鼓,这就是百姓俗称的“鸣冤鼓”,西侧则立着一块高五尺,宽二尺,厚约一尺的大石碑,碑上刻着两句警示,这两句警示是刻给打官司的百姓看的,其一曰:诬告加三等,其二曰:越诉笞五十。
热!好热!热得冒油……
黄知县名叫黄睿德,四十来岁,他面相长得非常寂静,一张白净的俊脸,颌下一缕青须,看起来刚正不阿,眼中偶尔闪过几分阴鹫。
见黄睿德展开眼,曹毅拱手朗声道:“下官曹毅,拜见县尊大人。”
萧凡拍着老蔡的肩,安抚道:“不能躺在功绩簿上吃成本,说重点,厥后如何了?”
一团和蔼的酬酢客气中,一股阴冷的氛围在花厅内回旋,伸展。
燕京烤鸭,选白嫩肥美鸭子一只,甜面酱100克,麦芽糖6匙,料酒3匙,均匀刷在鸭子身上,炉火正面烘烤20分钟,背面烘烤20分钟,烤啊烤啊……
听着曹毅豪放不造作的大笑声,黄睿德淡然浅笑,眼中深深的鄙夷却一闪而逝。
“官员当然不能经商,不过黄知县的大要工夫做得好,金玉楼的掌柜姓周,看起来跟黄知县八杆子打不着,谁也查不出题目,可实际上这位周掌柜是黄知县一名故乡仆的侄子,那位故乡仆是黄知县出了五服的远亲,早就回籍养老了,就算当年的锦衣卫还在,也查不出这金玉楼跟黄知县的干系呀……”
是的,鄙夷。十年寒窗,端庄科班出身的他,从骨子里看不起那些舞刀弄枪的武夫,你杀的人再多,你带的兵再多,你还是一介武夫,一介粗鄙不文,莽撞低俗的武夫!
花厅内的光芒俄然一暗,黄睿德展开眼,却见门口站着一名魁巨大汉,穿戴八品官袍,正悄悄的谛视着他,
江浦的县衙是前朝时建的,现在已显得有些破败,虽积年来小范围的补葺多次,还是一副陈腐的模样,洪武天子最恨赃官,打下江山以后,多年来一向倡导官员廉洁简朴,不得浪费豪华,以是江浦县的历任知县谁也不敢冒着杀头的伤害重修县衙,旧就旧点,能用就行。
老蔡声音小了很多,压着嗓子道:“它实际上是黄知县开的酒楼。”
楹联上写着“法行无亲,令行无端;赏疑唯重,罚疑唯轻。”
一边烤还一边体贴的问:“萧掌柜,热不热?快中暑了吧?别急,你顿时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