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乘轿人迟迟没有出来[第1页/共3页]
“门路传闻,高新郑乃乞邵大俠走陈洪陈老公公外线被皇上召回的,厂公知此事否?”殷世儋问。
“喔?哈哈哈,鄙人何敢与高胡…老先生比!”冯保摆手道。
殷世儋双脚已然冻麻了,他摸索着渐渐从轿中出来,跛着脚向首门走去。为了保密,他乃至没有带主子,也不肯意递拜帖,只得亲身上前叩门。内心说:“冯保不在就好了!冯保不在就好了!”又悄悄在本身的脸颊上扇了几下,“来一趟太难了,冯保千万千万别不在家!”
“有此一说,姑妄听之。”冯保道,“鄙人不知内幕。本想让厂卫缉拿阿谁邵大俠的,他倒是先溜了。”
张居正有些绝望,但却未有涓滴透露,道:“玄翁用人,正如皇上所说,公道!”他站起家,俯身对高拱说,“玄翁,放心养病,不必挂记国务。”
“何人?”门公问。
刘自强是开封府扶沟县人,比高拱晚一科中进士,隆庆元年举朝逐高时,因尚书葛守礼回绝签订公本,刘自强竟以白头疏上奏,成为宦海奇闻,传播朝野。
“五十高低年纪,高个子,不胖不瘦,有点驼背。”门公答。
“另有呢!”张居正面露忧色,又拿出一份文牍,“皇上在赵内江奏疏上的御批。”他又举在高拱面前,高拱看了一眼,上写着:“准致仕,赐驰驿。”张居正收好,道,“他想与玄翁在皇上面前比凹凸,真是自讨无趣!”
门公打量着殷世儋,感到奇特,不递拜帖、抄本,乃至不肯说出全名,他还是头一次碰到。殷世儋忙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道:“辛苦门公,有劳门公!”又拿出一个函封,内里有礼帖一通,“烦请门公呈厂公。”
张居正暗自撇嘴,却也不再辩论,而是问:“葛守礼所遗刑部尚书缺,玄翁有人选吗?”
“我原想,让正甫做台长,必能听号召。”张居正只得阖盘托出本身的设法,“空缺的礼部尚书,起用潘水帘。”为争夺高拱同意,又弥补道,“才气差的人,你给他高位,他必断念塌地。”
“呵呵,嫂夫人放心!”张居正拱手笑道,“有几件事,玄翁一向牵挂,我念叨给他,他就放心了,自可放心养病。”
夫人张氏从内里出去,责怪道:“叔大,你哥这病是累着了。你说几句就行了,让你哥好好歇歇。”
“这位客长,我等在北风里候了好久,客长到底下不下轿?”轿夫忍不住说话了。腰轿是临时雇来的,故轿夫并不知所抬何人。
高拱寂然道:“要得天下治,只在用人。用人只在用三人:一个辅弼,一个冢宰,一个台长。台长,不能让看权势者眼色行事的人来做。”
“厂公乃太子爷的大伴,皇贵妃的亲信,虽临时屈居司礼监印公之下,但是,因掌东厂之故,威势那个可比?朝野皆以外有高中玄、内有冯双林之称矣!”殷世儋恭维道。
“甚模样?多大年纪?”冯保听了门公的禀报,问。
“喔呀,刘自强?”张居正吃惊道,“他虽是玄翁乡党,可元年白头疏之事……”
“呵呵,厂公的故交。”殷世儋陪笑道,“烦请门公通禀,就说裕邸故交殷某来拜。”
但是,张居正来谒,张氏只得放行。
冯保边听门公禀报,边翻开礼帖一看,竟是三千两银子!也不再细问,忙叮咛传请。待一身布衣打扮的殷世儋走进花厅,冯保并未一眼认出。殷世儋鞠躬见礼,道:“礼部尚书殷世儋,拜见厂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