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来自远方的客人[第2页/共2页]
昏黄的光芒中,众位大佬沉默好久,谁都不肯做第一个开口的人。最后,还是手握实权的吏部天官底气较足,偷眼瞄了一圈诸位同僚,清了清喉咙,摸索隧道:“我们这是在等甚么?”
“阿弥陀佛,不敢劳烦四皇子,”那眉眼姣美的秃顶青年笑眯眯地朝朱标合什行了个礼,“贫僧姚广孝。”
兵部尚书是一名斯斯文文的肥胖中年,比在坐的其他位更墨客气实足,半点不像带兵的,倒似是哪所大学的毕生制传授,鼻梁上还架了一副细细的金丝边眼镜。
“啊!”朱标沙哑地叫了一声,喉咙疼得火烧火燎,他捂住喉头涩声道,“不消不消,快放我下来!”
朱棣安设好朱标,又亲身拎过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水,朱标赶紧诚惶诚恐地双手接过。
他之前喝水就感觉喉咙疼,捧着水杯本想做个模样,却见朱棣负手立在沙发前,仿佛是要亲眼监督他喝完这杯水。朱小弟欲哭无泪,只好渐渐地端高了水杯,渐渐地切近嘴唇,渐渐地透过牙缝吸进嘴里……
“给你先容一下,”四皇子轻描淡写隧道,“他们都是我在十九区的部属,跟了我不短的时候。”
朱棣没理他,归正朱标有力挣扎,他顺顺铛铛地便把人抱下了楼,放到客堂东面的广大沙发里,又扯过一块绒毯将他脖子以下包裹得密密实实。期间嫌怀里的光屁股娃碍事,顺手扯了扔到中间。
不等他说完,人群中有一名装束独特的越众而出,秃顶短衲,朱标在大明的复古潮流中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类打扮,硬要说的话,倒有点像地球期间的和尚。
《有客从远方来》,这也是《明民报》记者李因笃最新一篇社论的题目。他不负大胆敢言之名,上篇社论一变态态地怀想了向来看不扎眼的朱天子,这一篇洋洋洒洒地阐发了眼下大明帝国的政局,他却与大多数人的观点分歧,指出政局的重心已经不在都城,能够决定将来的不是都城里的这些朝官,也不是徒具浮名的参议院和议会――而是镇守各区的皇子以及他们身后能够与中心离心离德的军队。
礼部尚书资格最老,闻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仍然闭口不语。
就在朱棣曾在突入的东华门前,锦衣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封闭了门洞,轮值的锦衣卫千户神采庄严,他立于二楼城门之上,背后是一轮残月,文华殿绿色的琉璃瓦幽光暗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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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将来如何,目前我们能做的只要等候,等候远方捎来或好或坏的动静,等候着远道而来的客人:谁是第一名,谁是末一名,谁是最后的先行者,谁又是最后的赢家?”
李因笃写道:“太子失落,四皇子第一个分开镇守的大区回到都城,这一决定曾经让他占尽上风。但人算不如天年,天子陛下俄然的驾崩又使得这一上风突变成优势。在每位皇子都抓紧时候把握军队的当下,阔别十九区驻军的四皇子,他又如何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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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术学院的围墙以外,局势进一步进级,统统人的目光都凝注在都城,而都城的重心又在皇宫。
他面色安静,伸手掸了掸紫袍的裾边,昂首与吏部天官对视。
“等着,”他淡淡隧道,“有客从远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