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零 诗才(求月票)[第2页/共2页]
徐元佐那一首用的是都是熟谙的典故,而康彭祖集句一出,席间就有人面露苍茫:“‘彩笔遍题诗满卷’是谁的诗?”
徐元春并不恼火,也是没心没肺地跟着笑,只道:“尚未开席,莫要败了胃口。”
康彭祖微微一笑:“贤弟可晓得?”
“无妨无妨,快对句。”徐元春催道。
“且听我说。”那人起家,却也是身高体长,一表人才。他道:“我举个例子,便以‘太白楼’的‘白’‘楼’为字眼做一联句,高低比中却不成带出字眼,又要有字的意义。比方,我作句:蒹葭苍苍霜与露,钩月沉沉谁共言。”
世人这回听了,不是寂然起敬,而是骇然色变了!
“莫若玩个新花腔,乃是我从闽中所闻,因为太难,那边也没甚么人玩。”此人笑道。
徐元佐这不是要抢占无益题目么,谁晓得下一个会援引甚么希奇古怪冷弟子僻的典故。
徐元佐脑中飞速一转,清了清喉咙,道:“天上神仙抚我顶。玉都城中受长生。”
“不似震亨!”
“既然是我坏了诸位兄长兴趣。小弟愿自罚一杯!”徐元佐站起家,不顾元春劝止,尽饮一杯。
“正巧见过。”徐元佐回以一笑:“元四家的虞集。”
那人只是笑着点头。
“豪放!”
“这个有点意义。”徐元春笑道:“本日我做东,便从我来。”说罢,徐元春起家先饮了一盏,脱口吟道:“琼林飞觞我扛鼎,西指九边齐浮云。”
这下就连康彭祖都变色了,因为徐元佐给本身加码,更上一层难度――与他那首同韵。(未完待续。)
徐元佐笑道:“我又有了。”
“做庶吉人。讨个行人,岂不恰好去朝鲜册封传旨么?”徐元春笑道。
“恰好下一个是我。”徐元佐蓦地站了起来。笑吟吟道:“上比是左思的《吴都赋》。”
“怕你兄弟有所筹办,还是得定个题目。”徐元春对首那生员道:“太白楼,就定个白字。或雪或梅,不成超越,如何?”
徐元春笑道:“酒令有难有易,叫人讨了巧有甚说的?你又不规定字数,说不定待会儿《三百千》还要出来呢。”
徐元佐放下杯子,取了帕巾按了按嘴唇。道:“这令不熟,莫若大师还是玩个熟谙的,如果怕无聊,只捡难些的玩便是。”他不等世人颁发定见,当即道:“莫若用前人诗句拼成一首,要对仗工致。意境贯穿。如有诬捏者,更加罚酒。”
南风的本意是闽南之风,源自北宋时福建人退隐颇多,带来与中原民风分歧的风俗民风。入明以后,这南风的含义就变了,及至现在竟成了“男风”的意义。
世人轰然笑道:“好讨巧,这个不算。”
席上顿时鸦雀无声。
“下比是‘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徐元佐道。
里宴巷饮,飞觞举白,已经有人喊出来了,天然是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