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三章 书坊引出的小念头(求月票)[第1页/共2页]
徐璠脑中只闪过一句话:“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你可别打这个主张了。”徐璠大笑:“做书坊书肆的。或是捐了监生的商贾,要赚个儒商的好名头。或是手眼通天。能拿到的历科程墨,各省宗师考卷。前者赚不到银子,后者能赚到银子,却不是谁都能赚的。”
“一书在手,不消求人的书。”徐元佐笑道:“有些像《说文》”
在很多观点上,从前人辩论至今,底子不缺句子,只要截取本身所需求阐述,便能够通过东西书不自发地停止播种。
官本位的社会,科举课本必定有最遍及的受众。特别是八股制艺,到了隆庆万积年间,名家迭出,好文章不知凡几。如果光想着熟背四书五经就能中式,的确是异想天开。哪个考中的举子、进士没读过三五百篇名家范文?
还能大卖……
“我便是想收录常用字数千,反切其音,然后释以‘本义’,‘古义’,‘今义’。辅以例句。”徐元佐想了想,道:“比方‘德’字。若我想来,便该是写清‘本义:登高’,‘古义:升也’,‘又义:感激’,例:‘《左传》:但是德我乎’,‘义:恩德’例:‘世德其忍谖乎’。”
与大明社会打仗越深,徐元佐就越有种错觉:明显是封建社会,为甚么感受比后代还要自在开放呢!
在徐元佐答复之前。徐诚先解释道:“你若只是印印书。这刻书坊还是放在公家。质料、野生都不需求你操心。你如果另有其他用处,便干脆将刻书坊划到园管行,今后公家要用,用度就是园管行承担了。”
徐元佐没见过世面,这时候才晓得“家大业大”意味着甚么。
《说文解字》之类的字书专注于“字”。讲求源流为第一,阐发字义为第二,真正这个字的用法却不触及。
从徐阶那边出来。徐元佐先去见了徐璠,汇报了一下这些天的事情学习环境,又说了刚才与大父一起见邵芳的事。
固然的确处理了“德”字的读音和布局,但是“升也”算是释义么?至于没有教员开讲的门生,晓得“德”字该如何用么?
“我想做东西书。”徐元佐坦诚道:“这里头的利润不小,要的本钱也不小。必定不能放在公家,怕是要惹人诘问。”
这些范文固然对外公开,但要尽快拿到手却也不轻易。总不能等人家都上架了,你才开端雕版吧?要想尽快尽全地拿到手,那就得在关头的环节有效得上力的人。徐元佐别说人,就连关头环节在那里都摸不清呢。
就算是真的印了小黄书都没人管!
徐元佐看着徐璠喝徐诚的神采,嘴角一抽:“我是不是又把珍珠当鱼目了?”
徐璠点了点头,道:“恰是这个意义。”
徐璠对于这事倒是看得很开。并不感觉这个义子抢了嫡子的风景。跟从徐阶那么多年,他学到的聪明已经远超他的春秋了。不然也不会毫无牢骚地放弃京官不做,跟着父亲回籍养老——他本年可才四十岁,合法丁壮。
徐璠和徐诚都不是读书人,但是很快就认识到了徐元佐的野心。
三来就是有人借用。比方陈继儒那样的隐士,名头很大,财帛没有。要刻书如何办?当然是问土豪朋友去借咯。因而主家也获得了名誉,又堆集了情面。
徐元佐想了想,道:“可否伶仃建立一个书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