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九 胜负之数[第1页/共4页]

“呵呵。又干掉了一个首辅嘛。”徐元佐扯着嘴角，像是在笑，却没有笑意。

徐元佐想想不管如何走。等朝廷决定海运漕粮的时候，船老是能到的。他道：“父执如何说？”

“当年太祖高天子不打倭寇，那是因为即便打赢了也拿不到任何好处。现在倭岛上有红铜白银黄金，全都是我大明急需而罕出的矿物。为何不打一打？不过这事太远，我们得先把海军建起来，然后等个机遇。”徐元佐道。

“淮安哀鸿与乱兵吼怒为盗，如此也算是保境安民了。”徐元佐道。

“家父觉得，有这十艘大船，能载两千水军，只多很多。”康彭祖道：“何况到时候朝廷必定还要发运军押运，不会只要我们的船。”

“但是细心梳理一下嘉靖到现在的政局，你会发明：张江陵甚么功德都轮上了，甚么好事都躲开了！高拱第一次致仕，是他去劝的；我大父致仕，是他劝的；厥后李石麓致仕，也有他逼迫的功绩。”

或许，有需求的时候能够去捐个监生，然后去当一任知县？

徐元佐点头道：“恰是。朝廷只看到漕运赡养了那么多人，却看不到海运能赡养更多的人，还能开疆辟土呢。”

康彭祖顿时愣住了。

康彭祖怔怔很久，道：“敬琏的确能见人所不能见。”

不过即便获得了科举资格，要在四千多名生员当中考进前一百三十五名，也是一件很看运气的事。到底科举不是标准化测验，绝非分数够了就能通过。

康彭祖固然也勤奋读书。不过比来遭到的打击颇大，竟然生出“不是读书料”的设法，以是心机也更多地用在了海军扶植和朝中政局上。

“统统人都在高新郑与赵石洲你来我往，却没人看到张居正。”徐元佐道：“大抵是因为他太年青了。”

康彭祖连连摆手：“那种不明净的人怎能收出去！敬琏，你这是异想天开了。”

徐元佐对盟友实话实说：“的确是我的手笔。”

除非康家给他铺路，让他以文名当选，或者筹办插手主考官的“遗才”。

如果真的产生舞弊案，那可就是连累甚广的大狱了。不但总裁主考官罪非难逃，考生更是要赔上一辈子的前程，比如唐伯虎、比如徐霞客他爷爷。在徐元佐看来，为了一个举人身份而惹出这般费事，但是大大的分歧算。

每省的举人名额是牢固的，长年堆集下来的生员却不知凡几。科考这类举人资格测验就要刷掉大部分合作者，使乡试登科率保持在三十取一这个比例。以是南直定额一百三十五人，就要有四千以上生员参考……即便如此，恐怕康彭祖要获得科举资格还是有些困难的。

运军也不能放心。

“因为他们都欢畅得太早了。”徐元佐道：“我想了数日，几经推演，终究还是感觉石洲公胜负难说得很。”

康彭祖眸子当中热忱冷却下来。他固然不是王学门人，但是晓得一个泰州学派的阁老有多么首要。泰州学派，大抵是全部大明最重视民生的学派了。他们当中绝大部分人都起家贩子，或为工匠。或为商贾，能走出赵石洲如此一名阁老，的确是天赐良机。

“非也，我也只是找对了着眼点罢了。”徐元佐道：“不太高新郑经此一役，对江南应当能松放手，海运的事，朝堂想来能行了。”

徐元佐没说高拱“似粉实黑”。只是淡淡道：“真要想走海运，何必提出胶莱河之事？嘉靖年间也有人如此提过，早就证明行不通了。”不但明朝行不通，停止徐元佐穿越前都行不通。不然大志万丈要改天换地的**人怎会不开挖胶莱运河？统统海船还得绕行胶东半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