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七 锦衣卫[第2页/共3页]

“小的明白。”刘峰应诺，又持续道：“佐哥儿，姑苏另有一股潜流。是说辽海那边的事。他们探听到了佐哥儿客岁从辽东进的人参、鹿茸大赚一笔，都在想分一杯羹。东山那边也在鞭策这事，不肯佐哥儿把持辽海。”

“一来都是东山商贾，翁少山很有些名誉。”刘峰道：“二来嘛。翁少山当场也唱了一出金山银山，成果木架子承不住金银，让人思疑我们年会上发的金银都是假货。”

刘峰道：“是！”

徐元佐哑然发笑，道：“说的是，术业有专攻。拿动静，他们在行；做买卖，还是得看我们。”

刘峰眼睛一亮：“那么就是说。我们的确有动静漏出去了。”

刘峰笑道：“佐哥儿别听贩子里传的那么邪乎。锦衣卫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谁有那么大本领整天盯着地界上那点事？不过是监控一些轻易闹大事的，比如处所卫所，或是堆积起来的妖人。之以是我能从那几家世交口中套得动静，关头在于他们就是吃这行饭的。常日里不晓得倒卖了多少动静出去。他们又有部照，还能拿人鞠问，这当中又能获得很多外人不晓得的隐蔽。”

“他们筹算甚么时候收买别家的布？”徐元佐问道。

“他们当中也有人提到了佐哥儿南下的事，担忧佐哥儿是否会将货销到南边去。”刘峰持续道：“不过有些人却说佐哥儿去闽粤只是拜访教员，并没有与本地商贾来往，更没说供货的事。这事还要请佐哥儿确认。”

刘峰道：“他们说是要压价再买。不过从翁弘济的小妾那边探听得：实在他们早有计算。在侵犯府库一案未成定局之前，毫不买松江的布，以免徐氏走别家的渠道出货。”

徐元佐笑道：“那是当然的，他们要把我困死在江南，辽货如果源源不断出去了。他们的作为另有甚么用处？”

眼下这个期间，做买卖端赖信誉和人脉。不管是采购还是供应，都不肯意等闲改换合作火伴。因为在贫乏量化标准的环境下，货色的质量出入太大，如果冒然改换供货商，卖出去的商货质量也非常堪忧。

徐元佐有些不放心：“锦衣卫对市道上的动静真有那么通达？”

刘峰也不客气，接过银子，伸谢而出。他本是江南籍的锦衣卫百户，跟着父亲调派到了北京。因为在京中混不下去了，恰好碰上徐元佐北上。两厢一讨论，徐元佐发明此人固然有些败落户的怀疑，但是家中世代都是坐探，对刺探动静和谍报阐发说得头头是道。他家在苏松浙江另有很多通家之好的锦衣卫家属，一旦能够联络上，就是一张现成的谍报网。

“是，佐哥儿，小的明白。”

徐元佐却没有持续往下说，转而问道：“这些光阴，苏松方面停止得如何了？”

徐元佐倒是也能了解。一旦徐家垮台，松江这边落空棉纺巨擘，那么姑苏贩子就能从更狼藉的小户手中收到更便宜的货――即是打掉了一个畅通环节，说不定还能获得必然程度的订价权。这个引诱还是很大的。

徐元佐道：“好了，你先下去吧。要抓紧时候停止江南设局。动静来源必然要多，要广，要切确。名录也要建起来，但凡是有影响的商家，都要独立成档。”

徐元佐点了点头：“这事也归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