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九 硬碰硬[第2页/共2页]

“门生拜见部院老爷，府尊老爷。”徐元佐上前深深一躬。

衷贞吉不由头皮发麻，咳咳两声，道：“秋税的确不能担搁，府县人手实在不敷，征调官方堪用之士也是常有的。廉宪，现在富户视我等如仇雠，若要强压，恐怕京师那边又要复兴波折啊。”

两位老爷当然不会回礼，海瑞只是点了点头，便道：“敬琏，坐。本日请你过来，乃是要筹议一下退田的事。”

海瑞心中暗骂，面色冷青，道：“敬琏何必妄自陋劣？你在乡梓。恐怕还是很能说得上话的。”

“当真不能？”海瑞面色愈发阴沉：“仁寿堂包税之事。可要本院查一查？”

不过衷贞吉很恶感海瑞随便见个乡绅还要拉他作陪。对海瑞而言，这是避嫌。对衷贞吉而言，这的确是多事。

*(未 完待续 ~^~)

――你就少说两句吧！

海瑞一噎：“莫非你仁寿堂的人还能够兼做白役？”

衷贞吉一贯感觉徐元佐温文尔雅，持礼甚躬，很有世家后辈的气度。本日却见到了徐元佐的另一面，很有些遭到惊吓的感受。

徐元佐脱手如电，空中抓了一把。足足有三五张，摆布一看，本来这些物证便是仁寿堂查别人账目总结出来的报表。报表上有立账人、查账人、监账人的三方名章，不管如何赖不掉的。

海瑞道：“现在之争，就在定分上。我要富户退田，不恰是将这‘分’定下来么！”

徐元佐在衷贞吉动手坐了，拱手道：“廉宪大老爷容秉，我徐家已经没甚么田亩了。并且产权了了，退无可退。”

――本来清官跟清官也会不对于啊！

以是常常赃官更敬爱，还能做更多的事，就是这么个事理。

徐元佐道：“老爷强求退田，所为者何？”他不等海瑞说话，持续道：“为民生罢了。殊不知，这田亩一样是富户的命根子。老爷为了穷贫者能够安生立命，莫非便能够断了敷裕人家的命根？”

“你敢说本官不公！”海瑞这回也要喷火。

“老爷过分汲引了。”徐元佐咬死不松口。

这一条就在藏匿用度税粮课物条目之下。

徐元佐反倒笑了：“老爷错了。”

但是廉洁的官员常常刚强己见，这就让人头痛了。不管政治还是贸易，让步相同、互利共赢，这才是悠长之道。清官一下子就把让步相同的路堵死了，甚么都得听他的，本身不在乎好处，逼着人家也不能言利，这的确是品德绑架。

“廉宪，我家为了成全忠义，率先退田，已然见弃于乡党。门生更是知名之辈，焉能帮得上这么大的忙？”徐元佐不卑不亢道。

“哼哼。本来赫赫大名的海彼苍，也只是个自珍羽毛的庸官。”徐元佐冷声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