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对手[第2页/共2页]
徐诚固然被人架空在外,但以他的资格要守在花厅以外也没人能拦住。就算是徐府现在的大管家徐庆,也只能暗中动手,大要上还得客客气气。
那小厮正要发作,俄然脑后风起,只听啪地一声,倒是被人狠狠扇了一记。
徐璠本就影象力极佳,听徐诚说过一遍就未曾健忘。当下复述道:“其父名贺,是县里童生。祖名安,曾祖名冠,高祖名义。便是高祖贤公次子。”
此人恰是追来的徐诚。
徐阶对一个瓶子却不挂记。他在中枢多年,拿到的犒赏早就记不清了。只是奇特道:“伴计如何会打碎家里的东西?”
徐元佐恍然大悟,心中暗道:徐璠毕竟是找到机遇把那副联句拿出来了。
徐璠道:“徐贺考童生是报过三代家门的,本县生员陆某为他具保,谁敢胡说?再者,只是父亲问起,我才如此作答,人家却未曾以亲戚寻上门来。”
徐元佐跟着徐诚往秋园去,低声问道:“掌柜,不知有何事传唤?”
徐诚眼看有个机警小厮跑了出去,一甩袖子,道:“老爷的叮咛,还是我去稳妥些。”说罢也不管徐庆脸上丢脸,径直追那小厮去了。
见徐璠出来交代,徐诚恳中一动,抢先起家道:“小的这就去。”
“速去速去,阁老的事毕竟不能担搁。”世人热忱弥漫,恨不得亲身送徐元佐到徐阁老面前。
不会是欺骗吧!
徐琨听到徐元佐的名号,心中火气又被挑了起来,冷声道:“也不晓得那里来的野人,仗着姓徐就乱攀亲戚。”
徐阶哦了一声,道:“本来是泗泾徐氏一脉,年仅十五,的确可观。”
徐元佐挺直腰杆:“是谁叫我畴昔?你又是谁?”
徐璠见父亲面色阴沉下来,恐怕弄巧成拙,不敢再矫饰关子,道:“此人年方十五,很有勇敢急智,学名元佐。”
实际上在徐贤死得早,比其父德成公早死十三年。四子迁徙在外,恰是因为家贫,而徐礼不得不入赘黄家,更可见一斑。徐黼固然为官,却不是进士,终究不过是个八品县丞,亲兄弟之间都未有甚么来往,那里顾得上泗泾那一脉堂兄弟?
“元佐,老爷在花厅待客,唤你畴昔说话。”徐诚面带笑意:“你其间有事也得放放了。”
中原最正视的就是“慎终追远”,稍有家底的人家都有家祠。在大明治下,要想插手科举就要上叙父、祖、曾祖三代,徐贤是徐阶的曾祖父,天然也在此中,不成能不晓得。
至于徐义那一房更是连个八品小官都没有出过,世代务农,直到徐安这第三代身上才算积累下了些许家业。这此中更有很多后辈流散田埂,断了联络。要想察明谱系来源,非得破钞庞大人力物力不成。
徐家并非簪缨世家,并没有家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