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31[第5页/共13页]

b. 砗磲刀现世

嗡——

兵士们手忙脚乱地砍断主帆绳索，但帆布刚落下半截就僵住了——月光下，能够瞥见无数细如发丝的透明触须从海中伸出，缠住了帆布和缆绳。那些触须在月光下几近隐形，只要偶尔反射的虹彩透露了它们的存在。

1. 台风眼

"这不是密写..."赵铭之的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这是...人祭..."

阿蟹俄然从暗影里窜出来，他充满老茧的手指刚要触碰刀身，又像被烫到般缩回。"这是'海语者'，"疍民青年的瞳孔在月光下收缩成细线，"我族传说里，吃了太多人的砗磲会变成精，临死前把灵魂吐进铁水里..."

倭刀俄然收回高频震颤，刀身上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愈合。更可骇的是，赵铭之手臂上的红色纹路开端沿着多少途径伸展，他的皮肤下传出纤细的"咔咔"声，仿佛晶体在重组骨骼...

更骇人的是，每一滴血珠中都映出一张扭曲的人脸——恰是三日前在钱塘江失落的铸币局匠人！

"你爷爷还说过台风会把我们吹到这片鬼海疆吗？"徐嶙甩开阿蟹的手，"现在要么饿死渴死，要么赌一把。筹办绳索和钩子，我们捞铜锭。"

陈五指俄然抓住他的肩膀："听！"

"水下有东西。"

血滴与雨滴打仗的顷刻，船面上爆出一阵刺耳的52赫兹共振。统统人都不由自主捂住耳朵——那声音让臼齿发酸，仿佛有无数小虫在牙髓里匍匐。旋涡回声崩溃，化为带着铁锈味的细雨洒落。

阿蟹的瞳孔狠恶收缩："舱里...满是铜锭...每块上面都刻着...刻着..."

陈五指俄然扯下腰间酒囊，将烈酒泼向旋涡群。酒液在空中化作数十条细流，每一条都精准地穿过旋涡中间。顷刻间，全部旋涡收集出现妖异的蓝光，酒香异化着鲛鱼皮的腥气，在船面上构成一团扭转的彩雾。

徐嶙皱眉，刀尖悄悄划过船面。没有金属摩擦声，只要一种黏腻的、如同切开软体构造的声响。被划过的木板大要留下一道泛着珍珠光芒的陈迹，很快渗入木纹消逝不见。

"禺京..."阿蟹的声音异化着某种非人的反响，"带我回家..."

徐嶙正要呵叱他，俄然感到一阵狠恶的头痛袭来。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疼痛，仿佛有某种锋利的声音直接刺入他的大脑。他踉跄着扶住桅杆，看到其他兵士也都痛苦地捂住了头。

"把刀给我！"阿蟹捡起倭刀，毫不踌躇地割开本身的手掌。鲜血滴在刀身上，立即被接收，虹彩变成了暗红色。"我是疍民，我的血能临时净化它..."

"砍帆！我们得分开这里！"徐嶙大喊。

赵铭之的官帽下排泄精密的汗珠。他颤抖着举起放大镜，镜片却在此时"咔"地裂开一道缝。透过裂缝，他瞥见银票上的"隆庆通宝"四字正在熔化，墨迹化作黏稠的血珠，一颗颗悬浮起来。

"教头！放手！"徐嶙厉声喝道。

退役海军教头张沧赤着上身，雨水顺着沟壑纵横的伤疤滑落。这位年近五十的老兵肌肉虬结，左肩到右腹斜贯着一道蜈蚣似的刀疤——那是二十年前平倭时，被三名游勇围攻留下的勋章。他双手握住那柄砗磲倭刀，刀尖斜指海面，摆出戚家刀法"叠浪斩"的起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