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27[第3页/共9页]

阿吉瞪大眼睛："找洋人？可他们不是..."

"七千两..."赵莽喃喃道，"七个死者，七张银票..."

"二进制..."赵莽眯起眼睛。他在上海租界见过洋人的计算机器，用的就是这类只要两种标记的编码体例。当时那位英国工程师高傲地宣称，这类编码能表达人间万物。

赵莽点亮油灯，从书架暗格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鲁班木经》残卷。他翻到记录榫卯暗码的那页，对比银票上的标记开端破译。

"频次节制..."赵莽握紧戚家刀，俄然有了主张。在上海租界时，他曾插手过一场物理学会的公开讲座，那位德国传授演示过如何用音叉引发玻璃杯的共振分裂。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俄然传来一声锋利的哨响。白袍人猛地昂首："巡捕房的信号！"他敏捷动摇铜铃，尸傀儡立即停止搜刮，重新列队。

阿吉本年十六岁，是赵莽五年前从人估客手里救下的孤儿。这孩子机警得很，跟着赵莽学了几年工夫和查案的本领，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赵莽稳住身形，刀尖指向比来的尸身。那具尸身的行动非常矫捷，完整不像传说中的僵尸。它——或者说他——机器地转向赵莽，浮泛的胸腔里，银票上的金属丝如同活物般爬动，连接着四周的肌肉构造。

"闭气！"赵莽大喝一声，拉着阿吉疾退数步。

阿吉会心，抓起地上的瓦罐碎片砸向尸身，然后回身就跑。两具尸身公然追了上去，行动虽快却略显生硬，转弯时总要停顿一下。

子时三刻，城西义庄。

"快跑！"赵莽推着阿吉往密林深处逃去。身后传来年青人的怒喝和混乱的脚步声。

徐天罡阴沉一笑："赵捕头还是这般性急。我只是来传个话——'天工开物，银票为引，七心齐聚，天门敞开'。"

"部属渎职。没想到他会用这类体例破解尸傀..."是白袍人的声音。

"血肉机器。"赵莽喃喃道，感到一阵恶寒。他曾在都城听钦天监的老先生说过"天人合一"的事理，却从未想过会以这类体例实现。

赵莽握紧刀柄，感到一阵眩晕——箭上的毒开端发作了。他强撑着嘲笑："白莲教甚么时候开端用起洋人的玩意儿了？"

"赵爷，这到底是甚么鬼东西？"阿吉抱着膝盖，神采惨白如纸。义庄的经历明显让这少年受了不小的惊吓。

"找到了！"赵莽俄然低呼，"这些标记组合起来是一个地点——'天后宫地宫'。"

阿吉瞪大了眼睛："赵爷，这纸上的字...在动！"

"中间是？"赵莽沉声问道。

"装神弄鬼！"赵莽拔刀出鞘，刀锋在雨中划出一道寒光。

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颤声响起，赵莽感到虎口发麻。这恰是德国传授所说的"亥姆霍兹共振"！当外力频次与物体固有频次分歧时，会产生灾害性的振动放大。

赵莽敏捷将银票支出怀中，警戒地环顾四周。巷子里除了雨声，静得可骇。他抬高声音道："这事不简朴，先分开这里。"

"赵捕头，久违了。"来人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

更可骇的是，尸傀儡的嘴巴俄然大张，喷出一股黄绿色的雾气，带着刺鼻的苦杏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