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17上[第5页/共5页]

火锅店打烊的音乐模糊传来，赵莽俄然认识到本日恰是万历十五年同月同日。当他将戚家刀劈向炉鼎，刀刃与铸铁摩擦迸出的火星引燃残留松脂，烈焰中闪现出最后一条密档——

被斩断的铁链在空中裂解为两股数据流：一股是万历十年清丈司的测量绳索，一股是当代无人机测绘的激光网格。赵莽在翻涌的硫磺烟雾里瞥见张居正的虚影——那位首辅正将戚继光的军费缺口填入三进制棋局，每粒磁石算珠落地都激起佛郎机火炮的轰鸣。

"防蛀药还是杀人毒？"赵莽用防毒面具滤掉甜腻的金属味，鱼鳞册内页在紫外灯下显出赤色经络图。万历九年的徽州三十六县化为皮下血管，每处田亩标注旁都浮着针尖大小的戚家军暗码。当他将磁石算盘覆上某条扭曲的"河道"时，册页俄然主动翻卷，暴露夹层里的戚家刀鞘拓片。

无人机俄然收回刺耳鸣响，热成像显现甬道绝顶有生物热源。赵莽握紧戚家刀冲畴昔，却见三具锈蚀的铸铁炉鼎正在自发燃烧，鼎内灰烬构成更可骇的条目——"万历十四年密州府军饷全数折抵佛郎机舰炮，兵部侍郎抽分银每门炮加耗十五两"。

密室穹顶的龟裂纹排泄雨水，打在三维舆图上激起汞珠波纹。赵莽用刀尖挑起某块爬动的"隐田"，AI建模显现其面积正在等比收缩——当汞斑覆盖率达到37%时，投影俄然坍缩成《河图》数阵。角落篆书"一逆字=0.73顷"在雨水中浮凸，每个笔划都嵌着硫磺结晶。

地窖外炸响惊雷，老式收音机俄然传出电流杂音。赵莽摸出卫星电话，内里竟传来凌晨录制的《丈田叹》。八十岁老船工沙哑的唱词在雨夜里格外清楚："一叹田亩算不清哟，二叹税吏如虎狼..."他猛地将手机切近算盘，声波阐发软件捕获到"清丈"二字时，磁珠俄然主动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