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13[第7页/共7页]

赵莽的指尖刚触到证物袋里的铁册残页，戚家刀俄然在鞘中暴起。刀身震颤着劈出“撩”字诀，钨钢刃口在防弹玻璃上擦出紫红色电弧，墙面混凝土如黄油般裂开，血锈色的笔迹从裂缝中排泄——“张居正遗言：铁册既出，气数归胶葛”。每个字的笔划都由纳米磁粉编织而成，在应急灯下泛着钌-106的衰变荧光。

“这不是凶杀现场。”林玥扯开被磁粉腐蚀的防护服，暴露小臂上伸展的螺旋状血痕，“是祭奠——用当代人的命，启动四百年前埋好的构造。”

“别碰断绝舱！”小刘的警告迟了半秒。陈默的镊子刚触及铁册夹层，整台X射线机俄然反向运转，斐波那契螺旋在屏幕上倒转，金属纤维如毒蛇解开了占有四百年的杀局。检测舱内气压骤降，铁册封底的云纹迸射而出，在空中固结成四十八门红夷大炮的全息投影，炮口齐刷刷指向他胸口的缝隙坐标。

“卯时焚册”四个血字在玻璃上爬动，朱砂异化着某种玄色胶质物，披收回腌渍海货的腥臭。陈默的盖革计数器俄然猖獗鸣响，辐射值飙升至每小时3.14西弗。他这才发明，那些“朱砂”实则是钌-106衰变产生的锝-99m，现在正像活体黏液般顺着通风管道伸展。

佛郎机人俄然转头看向展厅方向，湛蓝瞳孔中映出赵莽扭曲的脸。"Cuidado o livro de ferro（把稳铁册）……"他的葡萄牙语警告被海风切碎，取而代之的是红夷大炮的轰鸣。炮弹穿透时空樊篱，在赵莽脚边炸开万历九年的淤泥，飞溅的瓦片中竟异化着2023年的不锈钢螺丝。

"我们才是被观察的尝试品！"赵莽扯开衬衫，胸口不知何时闪现发光纹身：那是用抗倭军户基因编码的泰州星图，北斗七星的勺柄正指向他跳动的左心房。全息投影俄然切换至张居正书房，四百年前的烛光下，那位首辅正在誊写铁册末章，而宣纸上的墨迹竟同步呈现在林玥的皮肤大要。

赵莽的虎口刚握紧刀柄，手背静脉便暴起暗红色纹路，如同有千万条血蜈蚣在皮下钻行。基因测序仪收回刺耳的警报，林玥盯着屏幕上的染色体模型——那条Y染色体的端粒长度是凡人的三倍，且端粒酶活性曲线竟与《戚氏族谱》羊皮卷上的墨迹色谱完整重合。

练习法医的惨叫突破了诡谲的安好。他手中的采样瓶炸裂开来，纳米磁粉如活物般钻入鼻腔，将他生硬的身材拽向九宫格中心的骨坑。赵莽的刀锋在空中划出十七道弧光，劈碎了三根俄然从地底刺出的青铜桩——那些铸着「万历九年清丈」铭文的桩体大要，正排泄与死者口腔不异的硫磺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