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13[第2页/共7页]

当实际维度重新稳定时，林玥的断臂处没有鲜血，只要银蓝色的磁粉旋涡。旋涡中间浮着半页《考成法》残章，纳米级的"血蜈蚣打算"四字正缓缓扭转，每个笔划都是被编辑过的端粒酶序列。赵莽的刀鞘现在完整熔化，沙鱼皮在手臂上构成新的角质层，上面凸起的纹路恰是戚继光墓志铭的全文。

本地动达到里氏3.14级时，整面防弹玻璃轰然炸裂。赵莽在飓风中看到两个叠加的实际：尝试室的量子计算机正在坍缩成万历九年的铁册库，而他持刀的右臂正在量子化，皮肤下浮动的已不是血管，而是用斐波那契数列编织的《练兵实纪》阵法图。

俄然整栋楼狠恶震颤，林玥撞向防弹玻璃窗，目睹长生难忘的画面：阊门地缝喷出银蓝色磁粉，在空中固结成四十八门红夷大炮的量子幻影。炮管缓缓转向，对准的恰是尝试室地点的经纬度。赵莽的戚家刀自主出鞘三寸，刀刃在防弹玻璃上刻出北纬31.300°的焦痕——那是张居正坟场的坐标。

“退后！”林玥俄然厉喝。她手中的光谱仪屏幕猖獗跳动，尸身后背的螺旋灼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增生，磁粉结晶穿透防护服扎入她的小臂。赵莽反手抽刀，钨钢刃口劈开氛围的刹时，展柜内铁册的鎏金云纹俄然投射到半空，化作一艘乘风破浪的三桅炮舰。船面上，某个戴乌纱帽的身影正将一卷鱼鳞册递给红发佛郎机人，册页右下角的「江陵张」朱印在量子投影中滴下血来。

练习生小刘的尖叫声从防爆玻璃别传来。陈默昂首，只见监控画面中的本技艺背正排泄玄色汞珠，每滴汞珠落地都映出分歧的汗青影象：张居正用铁针刺入《鱼鳞册》、戚继光熔炼倭刀铸炮、东厂番子将活人浇筑进黄册库地桩……当他试图扯下防护服时，发明那些笔墨已顺着静脉伸展诚意脏位置，在胸腔皮肤上拼出完整的海防缝隙图。

"我们才是被观察的尝试品！"赵莽扯开衬衫，胸口不知何时闪现发光纹身：那是用抗倭军户基因编码的泰州星图，北斗七星的勺柄正指向他跳动的左心房。全息投影俄然切换至张居正书房，四百年前的烛光下，那位首辅正在誊写铁册末章，而宣纸上的墨迹竟同步呈现在林玥的皮肤大要。

旋涡中间迸收回刺目蓝光，数百颗结晶如流星射向天花板，在钢板上蚀刻出庞大的海防图。林玥摸到摔碎的偏振片，透过棱镜裂隙，她看到更骇人的气象——每道蚀痕都在渗血，血珠沿着经纬线流向某个坐标点（北纬25°46′，东经119°28′），那是昨夜无人机扫描出的焚化场热区。

“别碰断绝舱！”小刘的警告迟了半秒。陈默的镊子刚触及铁册夹层，整台X射线机俄然反向运转，斐波那契螺旋在屏幕上倒转，金属纤维如毒蛇解开了占有四百年的杀局。检测舱内气压骤降，铁册封底的云纹迸射而出，在空中固结成四十八门红夷大炮的全息投影，炮口齐刷刷指向他胸口的缝隙坐标。

赵莽的虎口刚握紧刀柄，手背静脉便暴起暗红色纹路，如同有千万条血蜈蚣在皮下钻行。基因测序仪收回刺耳的警报，林玥盯着屏幕上的染色体模型——那条Y染色体的端粒长度是凡人的三倍，且端粒酶活性曲线竟与《戚氏族谱》羊皮卷上的墨迹色谱完整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