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128[第7页/共10页]

苏芷柔的身影呈现在雨幕中，素白衣衫被雨水渗入，腰间铜铃在夜风里悄悄摇摆。清脆的声响混着雨声，像是某种陈腐的暗码。"赵老留下的手记里提到，"她举起半卷烧焦的纸页，笔迹在雨水中晕染，"纳米线不但能记录畴昔，还能..."话音戛但是止，远处传来沉闷的雷鸣，天空裂开一道闪电，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班驳的宫墙上，恍若两柄出鞘的剑。

沈炼冲出牢房时，暴雨滂湃而下。他抬头望向星空，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却浇不灭心中翻涌的惊涛骇浪。夜空中，一颗独特的流星划过，拖着蓝紫色的尾焰，轨迹竟与银纳米线的拓扑布局完美重合。他俄然想起赵莽临终前的癫狂大笑——本来从熔银厂的第一缕蓝光开端，这场超越时空的博弈，就早已写好了脚本。

“不是画像。”赵莽枯瘦的手指转动装配上的旋钮，光影随之变幻，“是脑电波图谱。这些银线记录了《考成法》考核时，官员们面对贪墨控告时的脑部活动。”他取出一块水晶棱镜嵌入装配，银线投射的光影刹时分裂成七道彩芒，每一道光芒中都闪动着活动的波纹，“你们看，这些颠簸频次与太病院记录的脑疾患者截然分歧，清楚是决计保存的认识陈迹。”

殿外俄然传来闷雷，暴雨滂湃而下。沈炼与苏芷柔对视一眼，握紧手中凝集着时空奥妙的兵器。他们晓得，这场在乾清宫掀起的风暴，不过是改写汗青长河的第一朵浪花。而那些来自将来的银纳米线，正在悄悄编织新的运气之网。

沈炼挥刀劈开碎裂的地砖，腐臭气味劈面而来。上面整齐码放着数十锭菊纹银，月光般的冷银色大要泛着诡异的青芒。更令人寒毛倒竖的是，每锭底部都刻着藐小的铁册暗码，在火把晖映下闪动着幽光——那清楚是倭寇的军器私运线路图！从对马岛到宁波港，密密麻麻的标记如同毒蛇占有，直指大明海防的关键。

“自我滋养。”沈炼接过话头，喉结狠恶转动。他想起赵莽曾说的克莱因瓶——没有表里之分的拓扑布局，现在竟与贪腐链条完美重合，“《考成法》本是整饬吏治的利器，却成了他们相互包庇的东西。贪墨的白银借倭寇之手洗白，再作为军费拨回，构成永不断歇的循环。”

李三俄然奸笑，用生硬的汉语说："晚了...金焰已燃...大明银库...全都要..."

密室中氛围凝重如铅，赵莽神采俄然变得极其严厉：“最伤害的是金焰...”他指向盛着金黄粉末的瓷碗，“若扑灭含特别硫磺的银锭，开释的次声波足以震塌整座银库！更可骇的是...”他抬高声音，“这类声波还无能扰人的神经体系，让人在无认识中成为傀儡！”

退出乾清宫，北风卷着细雪扑在脸上，沈炼却觉不到冷。长廊绝顶，一抹素色身影倚着朱红廊柱，手中把玩着象牙腰牌，铜铃清脆的声响被风雪淹没。苏芷柔现在已升任太病院院判，月白襦裙外罩着绯色补服，可那双眼睛还是如初见时般锋利，能看破血肉，直抵本相。

"来自将来的访客..."杨嗣昌的目光俄然变得浮泛，仿佛穿透牢房望向悠远的时空，"他们说大明必亡于贪腐闭环，只要突破这个克莱因瓶..."话音未落，他的身材俄然狠恶抽搐，皮肤下闪现出精密的六边形网格纹路，与赵莽肩上的灼痕如出一辙。沈炼想要施救，却见那些纹路敏捷伸展至杨嗣昌的眼球，将他的瞳孔染成诡异的银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