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夜半歌声[第2页/共4页]

说着，戚英姿将那女子扛起来，沈约侧着脸不敢瞧她们。戚英姿不矮，那女子身量也算高，在两人差未几高矮粗细的环境下，戚英姿又是单手将那女人抗在身上了。

“沈大人，我有话同你说。”戚英姿又喊一遍。

女将军端着碗，沈约想说点甚么，又甚么都没说出口。戚英姿道：“我也回家去了，你有甚么事情能够同刘若诚说，另有米千里，他们都是单身汉，你们男人的题目，也能够找他们处理。”

“咚咚”，有人在外头拍门，沈约闻声戚英姿的声音，“我晓得你内心如何想的，你内心里就感觉我们与那些海盗无异，但我不偷不抢人家的东西，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倭寇强抢了我们的，不是我们抢了他们的。

那唱歌的女人气味绵长，嗓音飘得极远，与地上这个出气多进气少的显见不是一小我，戚英姿扒开女人身上的鱼网，她说：“灯呢，你照着点啊。”

刘若诚看清了这女子的长相，沈约也看清了，这女子的右眼是重瞳。重瞳，项羽楚霸王者，南唐后主李煜者，皆是重瞳。

“你......你先放我下来。”那女子开口了，戚英姿吸一口冷气，心道，声音也美，人间如何会有如此美人，美，真是美极了。

这女子脚上有痕，昨日戚英姿说她是被捆绑而至，本日看起来，更像是佩带脚环留下的陈迹，那她是苗族、罗罗族，或者是瑶族与百夷族都是有能够的。

女人在外头轻言细语，沈约心下一动，他起家开门，却见戚英姿在他房门口的台阶上坐着，背对着他，犹自一人絮干脆叨，“我总归不是想害你，你我无冤无仇，我听人说你是本年的新科进士，那你如果想敬献上峰的话，多攒些产业也是好的。你们读书人，嫌金子腥，嫌银子臭，嫌丝帛俗，我是听刘若诚说这套书是个好东西我才......”

女人喝一口稀饭，手里抓着一个馒头，说：“多谢佘奶奶，我明天给你买好吃的，现在吃桂花糕涩口，我们买桃花糕，现在的桃花都开了，开得正新奇呢。”

许是烧到了油，屋里的油灯‘砰’地炸了一下，灯火猛地一亮，沈约又瞧见戚英姿的眼睛，她的眼睛很亮，她的眼神既不狡猾也不伪善，倒透着一股子情真意切的规劝劲儿。

沈约道：“将军，现在该如何？”

“湘灵，我叫白湘灵。”湘灵赤着脚，走到沈约面前看了一眼，走到刘若诚面前看了一眼，最后在戚英姿面前站定了，“我最喜好你。”

沈约从白湘灵的边幅想到了朝廷对蛮夷的的教养题目，包含昨早晨那曲莫名其妙的歌声，沈约感觉线索千丝万缕，他却捉不住眉目。

沈约回神，推开房门，“戚将军内里请吧。”

戚英姿念了几句，倒床就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太阳都正中了，隔壁的奶奶端着稀饭馒头出去，“睡含混了吧，来，用饭。”

“让她在卫所先住下，我让米千里去和刘若诚住一间屋子，给她腾出一间来，万事都等她明日醒了再说。”

祸国仙颜的女人，不知来源的妖姬，沈约心道，孔雀东南飞，西北有浮云。只不知究竟是因为西北有浮云，孔雀东南飞，还是孔雀东南飞今后，西北才有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