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将计必就计[第1页/共3页]

李成梁大怒，但我的话他确切没法辩驳，只能恨恨的道：“那你道如何是好？”

戚都督点点头，不置可否，又问道:“诸将另有何定见？”一时候大家发言，但不过就是深壕高垒、囤积粮草、早发救兵一类的定见。戚都督都点头承认，却不表态。一向听世人都说完，还是一言不发。沉吟很久，戚都督俄然看向我，笑问道:“启蓝，你有何建议？”

大年初二上午，戚都督在中军帐召开年会，把总以上插手，我作为参事，天然也是列席了的。作为主官，戚都督先说了一番拜年的话，世人自是欢娱，各自庆祝。散了会以后，戚都督的亲兵却找到我，要我到后帐一叙。我暗想，都督必然有秘密事谈，便让一向随身保护的砂先归去，单独去了戚都督营房。

对这几个鞑靼人鞠问的成果，与当初的假想几近分歧。因为人们都说，明朝北方有两条长城，一条是砖石的长城，一条就是戚都督这条血肉长城。自戚都督调到北方戍边以来，将由山海关至北平的长城修的气势恢宏，加上治军极严，能征惯战，实在令草原诸部胆怯。

鞑靼人在南下欲望严峻受阻的环境下，不得不想尽体例来粉碎明朝的钢铁长城。而他们最但愿粉碎的环节，就是作为灵魂存在的戚继光。只不过鞑靼人生性粗暴，除了个别邃密的角儿，别人并不适应做这些有技术含量的事情罢了。按照探子来报，鞑靼人土默特部近期调集雄师进犯，兵马已到锦州周边，戚都督责成辽东总兵李成梁严加防备，而我地点的广宁部、火线的蓟州总部也呼应加强了防备。

半晌后，叶思忠浅笑着答道：“鞑靼人间居草原，民智不全，除忒没真（铁木真的旧译）超卓于群外，余者皆不以智见长。然隆庆五年，土默特部被朝廷分为顺义王，但土默特部不思戴德，反借机日渐做大，且办事非常哑忍，实为我方大敌！该部一日不除，一日北方不宁。”

戚都督被刺重伤的动静就像插上了翅膀，日夜之间，全部华北地区都在风传，戚都督不治，鞑靼人将大肆打击！公众一日三惊，又见军队仓促无措，更是减轻谎言能力。据探马报，土默特部驻地烟尘渐起，看来，鱼儿即将咬勾了！

到了门口，卫兵见是我，晓得我虽无实职，倒是戚都督身边红人，便直接放入。我进屋一看，屋里早有多人，不过氛围凝重，全不像刚才年会那么轻松镇静。我打眼一扫，满是戚都督亲信，除了辽东总兵李成梁不熟谙，别的都是老熟人了。待我落座，戚都督方道:“成梁，你把环境说说吧。”

戚继光双眼放出光来，大声诘问道：“良机安在？”

这句话拍了戚继光一个大大的马屁，也损了李成梁狠狠一刀，我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教你做人。李成梁气得想吐血，但碍于戚都督面子，没法发作。我却装看不见，持续说道：“土默特部如群狼，而我大明如猛虎。若猛虎与群狼游斗，则虎必伤。必须擒其首级，一鼓破之！而当下此时，恰逢天赐我良机，若不趁机行事，乃不敬天恩，必遭天谴！”

我扭头望向李成梁道：“将军拥兵多少？不知当如何破敌？”

晚间，李成梁回到锦州，命令深壕高垒，恪守不出。

李成梁四十岁摆布，高大魁伟，圆瞪眼睛，一把络腮胡子，实足的北方悍将模样，见我到了才开会，略感惊奇，神采也非常不悦。以是我察看他时，他也在察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