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年少轻狂多仗剑 第十四章 万历遗诏(下)[第2页/共3页]
“朕以冲龄缵承大统,君临海内四十八载于兹,享国最长,夫复何憾?念朕嗣服之初,兢兢化理,期无负先帝吩咐,比缘多病静摄丰年,郊庙弗躬,朝讲希御,封章多滞,寮采半空,加以矿税烦兴,征调四出,民生日蹙,边衅渐开,夙夜思惟,不堪追悔,方图改辙,嘉与天下维新,而遘疾垂死,殆不成起,盖愆补过,若夫死生尝理,人所不免,惟在继统得人,宗社生民有赖,全归顺受,朕何憾焉。”老天子深思了半晌略作歇息。
直到朱应安等人又讲到第五遍时,行知先生一行人才姗姗来迟宣布筹办开端拍卖。可贵的是朱应安等人故事讲了这么多遍竟然没有让人感觉重样。
徐茗儿听了掩唇轻笑,没想到这朱小公爷这么坏。她没有去号召徐尔觉,而是坐在一边等待拍卖会的开端。
放下笔,徐茗儿内心又默念了一遍这首清平乐,接着就是一阵羞赫,本身如何会想起这首词,想着想着,就记起了之前那人对对子的模样。
很快,遗诏的事便传到了郑贵妃耳中,郑贵妃听后好似丧失了统统的力量,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红笺小字,说尽平买卖。鸿雁在云鱼在水,难过此情难寄。夕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那边,绿波还是东流。”
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徐茗儿嘘了一口气,然后放开两张宣纸,提起一支狼毫笔,平了平心境,提笔用行誊写下一首“春雷”,然后在别的一张纸上用草誊写下一首“咏蛙”。两首诗写完,徐茗儿细心察看了一遍,很有些对劲,然后在每首诗的上面题上“万历四十八年春朱公子作于行知书院徐茗儿书”。
世人都在等,等天子命令遗诏如何保管。
徐茗儿朝徐尔觉走去,离得近了便听到朱小公爷在那边大声的绘声绘色的讲着之前在工科学舍对对子的事,交来回回讲的都是他和张小公爷如何如何短长对出了“都城第一联”的对子,那位朱公子如何气倒了赵司业,方世鸿又如何被引诱骂本身教员等等等等,朱应安、张之极和本身弟弟徐尔觉几人一唱一和,直把世人逗得哈哈大笑。
跪着的世人晓得,最首要的时候来了。
“不可,这几件东西只要这一卷画是我的,别的两首诗作都是朱大哥的。”徐茗儿回绝道。
听到“皇太子常洛仁孝天植”时,世人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争了几十年的正统算是没有白搭,此时皇太子朱常洛身子都有些颤抖,不知是跪的久了还是冲动的。
徐茗儿听到弟弟说算作她和朱大哥一起捐赠时内心突的跳了一下,思惟漏了一拍。稍一走神便被徐尔觉将画夺了去,徐尔觉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得逞了,因而拿着画缓慢的钻入人群不见了,待徐茗儿回过神来时已经看不到徐尔觉的人影了。
只听朱应安道,“唉,这位兄弟刚来没听到啊?又要我重新再讲一遍,真是另我难堪啊,说好了,这真的是最后一遍了啊。”
这时其别人等也反应过来,呼啦啦跪倒一片,天子这要拟的是遗诏啊,虽说天子身材有些差,但暂无垂死之相,大明建国以来还没有天子提早拟遗诏的先例,何况是情感无常的万历天子呢,谁知是否又在给世人下甚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