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毛也没一根续一(下)[第1页/共6页]
这两个健妇是一家子,姓花,一个叫花大姐一个叫花二姐,名字听着窈窕,却都是指着力量用饭的。
像今儿这些天津卫卫学的门生来拜访郑国蕃,常例,就要附上银子,那都是钱啊!要不是读书有这么多好处,何必辛苦读上一辈子也要考个功名,不必然要当官,能有个秀才身份,肯拉上面皮来,就能混饭吃了,如果考到举人,随便出去打打秋风,更是津润得很,考长进士,这个不消说了,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单叔,你说,她巴巴地上赶着给我们送银子到底想干甚么?栽赃诬告我偷银子?不像,那还无能吗!”乖官真有点抓耳挠腮了。
他一诺到腰,这见礼已经是很客气了,这来拜访的读书人中年纪大些的就松了口气,幸亏是个知礼的,如果眼大如箕眼高于顶,未免就让报酬难。
乖官揉着下巴,模糊感觉有那么一根线头,但始终理不出来,中间单思南看自家少爷抓耳挠腮的,就说:“少爷,想那么多干啥,她送银子我们拿着就是了,归正后天我们就走了,怕啥呢!”
那健妇给闻人氏回报后,就出了屋子,她和别的一个健妇在隔壁一间,她进了门,拿起桌子上茶壶来就往嘴巴内里灌,未曾想茶壶里头是刚煮的茶,烫得她眼泪乱飞舌头直吐,别的一个健妇正抱着膀子在床边打盹儿,瞧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一乐,“二姐,这是如何了?”
单赤霞走过来一巴掌拍了单思南一下,“臭小子,别在这儿打搅少爷想事情。”大头被自家老爹拍了一巴掌乖乖地哦了一声,转头去里厢奉侍郑老爹去了。
没男人疼的女人,那还叫女人么。花大姐自言自语,又坐到床边去打盹儿。
那健妇看春梅收了银簪子,这才舒了口气,又想起这番出来,不但没捞着赏银还搭出来一根银簪子,这但是本身一个月的月钱,当下烦恼得不可,臊眉嗒眼地跟在春梅背面给自家夫人答复去了,见了闻人氏,只说奉上银子就被赶了出来。
这时候风俗,跑腿是要给好处的,不管你调派人做甚么,如果不打赏不给小费,人家背后吐口水能骂半天,比方闻人氏如果发卖死鬼段大官人之前的小妾,人媒婆子过来把人领走,卖了五十两,还得了二两银子赏钱,那么她归去跟闻人氏结账的时候,闻人氏还得赏她,若不赏,人家今后底子不来理睬你,这个已经是常例成俗,就仿佛朝廷文官体系给军卫发军饷发物质,常例就要飘没个三成普通。
闻人氏这边不提,再说郑国蕃那边,春梅走了今后,乖官抱着双臂看着银子就迷惑,这段夫人甚么意义?
以是那健妇过来送银子,本来是觉得得了肥差,欢乐得跟甚么似的,总想着说不准人家就甩手一个大银饼子扔过来,故此她方才一进门,尽是横肉的脸上就堆起了笑,未曾想,人家不但不赏银子,连一杯茶都没给喝一口。
她到底想干甚么呢?
看自家单叔点头,乖官眉毛一挑,就对春梅说,“如此说来,也罢,我就和你家夫人化兵戈为财宝,大头。”
说着,她就把跟春梅去给郑小相公送银子的来龙去脉一说,末端苦着脸儿道:“我怕被夫人叱骂,把前些日子新打的簪子都给了大女人,那可花了我足足三两八钱银子……”
乖官让他去看看里间郑老爹,郑老爹传闻有读书人来拜访儿子,欢乐得满面红晕,连连对单思南说:“大头,别管我这儿,让他去让他去,这是功德儿,今后乖官仕进,总要有朋友帮衬,现现在有人来访他,那必然要好好号召。大头,要舍得使银子,叫店家整治上好的席面,千万莫要让别人轻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