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留得残荷听雨声[第3页/共3页]
何况之以是不介怀,是因为父亲早已对他有所规约,偶然走科举仕进之途。固然家里各朝各场招考的墨卷堆砌很多,却也很少过目。
“你兄长的朋友唐伯虎,是不是也常常来这里?”何况忍不住问道。
何况这才明白,为何一提到书院,幼年浮滑的周文宾就跟俄然换了小我似的,他是铁了心要走宦途的,这里恰是他实现人生抱负杨帆远航的起点。
何况很猎奇,禁不住问道:“唐伯虎为何如此?”
“那又何必介怀。”何况淡淡应了一声。
何况没有去接着他的话头,自顾说道:“恕我直言,先生恐怕画法有误呐,固然差之毫厘,却……”
何况心中已经有了方略,思忖道:既然你目中无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文杰就带着何况在这片园林式府邸中周游起来,穿过一到处房舍,楼阁,露台水榭,府里竟然另有假山流水,可见当年极盛时的状况。
何况不由得心生猎奇,立足旁观。心想,明天我便要做出点动静来,不但要让周文宾看看,最好让他传到唐伯虎耳朵里去。
此人正在广大的走廊中挥毫作画,旁若无人,画中是一个荷花池,几支残剩孤零的荷花正在雨中挣扎着,凄苦不堪。
各房舍中,入住了一些外埠来游学的学子。他们有的在吟哦背诵,点头晃脑,音韵铿然,只是姿式有些好笑,像是方才服用过五石散似的。
“此话何意?”何况惊奇。
他们在路上走了约莫一个时候,肩舆愣住落下。书院到了。
周文杰有些惶然,仓猝找遁词:“何况,我哥在那边叫我们畴昔哪,我们走吧。”
“那你说说画中的意境是甚么?不是我夸口,这书院上高低下几十人,我看没几小我能看明白。”口气调笑,并且不正眼看人。
周文宾整了整衣衫和头巾,对着牌匾深深鞠了一躬,神情非常持重。这倒让何况对他平增了一份恭敬,心想,看人还真不能只看一面呢。
何况仓猝站起推让道:“这个但是不当,出来时跟父亲说好的,只是出门散心,如何说我也得先把舍妹送回家,叨教家父,然后才气随周兄前去。”
“小毛头,你们如果看不懂,还是一边玩儿去吧,我忙着哩。”那人较着的在赶何况走了。
“小兄弟,之前觉得你是少大哥成,本日才知是老奸大奸,明天但是让你摆了我一道。”在肩舆里,周文宾对何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