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况且巧取赵乡绅[第1页/共3页]
山里独一能顺利卖出去的就是各种药材,凤阳府城的几家大药堂都有专门的铺子在这里收买,山珍野味反而成了白送的附带品。
何况嘲笑道:“老太爷就毁在常日里吃的补药太多了,以是才要疏浚。这是三天的药,三天过后,我到府上给老太爷诊脉,再开三天的药,第七天我去给老太爷针灸,如果第十天老太爷不能下地拄拐行走,我分文不取。”
何况都有些不耐烦了,家里也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了,如何张口杜口不离银子二字?他俄然想这位仁兄既然吝啬非常,让他放放血也不错。
这天,何况正给一个病人针灸,忽听院子里一片号丧似的“苦也”连天,何况就晓得,这是给父母求医的孝子上门了。
赵乡绅倒也有些眼界,一见何况伎俩就晓得碰到高人了,人不能以貌取人,也不能以春秋论人。
“晚生乃吴中人氏,客岁才幸运进学,先生乃是前辈啊。”何况行礼笑道。
“不敢,闻道无有前后,仁兄幼年才高,他日鹏程万里,非弟辈所能企及。”
也不晓得如何回事,厥后这脚踝诊脉的体例就没人用了,乃至在两个手腕处诊脉也是浅尝辄止,装装模样罢了。脉诊是一项硬工夫,学艺不精者,用多少时候也诊断不出来。
“这是尊府老太爷吧,请抬到桌子上。”何况迎上去,先看看气色。
这几天他也体味到,赵乡绅就是这镇上首屈一指的人物,因为他是镇上独一的秀才,连县尊到镇上,都是到他家留宿吃酒,乡民天然对他畏敬有加,只是因他为人鄙吝非常,可谓明朝的葛郎台,以是明里不说,公开里却都鄙夷之。
此时,躺着的老太爷又一阵呜噜呜噜,赵乡绅仓猝咬牙顿脚道:“不,五百两就五百两,明日兄弟必然送来。”
随后他才晓得,因为背景,这些东西在本地底子不值钱。在城里看似奇怪之物,在这里送人都拿不脱手,因为家家都有,如果运出山去卖,路途上的破钞能够比卖出去的代价还高,不值当。
何况探听了镇上问诊、治病的代价,就打了个三折,诊脉只需求二十文钱,然后给开方剂,让病人去生药铺抓药,本身家里有药也能够加上。针灸每次只需五十文钱。
“他家老太爷都瘫痪十几年了,神仙下凡也没治。”
“五百两?”赵乡绅顿时一个趔趄。
赵乡绅附耳畴昔,然后点头道:“您放心,多少钱咱都治,不可就卖田卖屋子。”
何况心中暗笑,这就是做大夫的权威,任你如何鄙吝非常,性命关头也得豁出统统。若不是如许,想让这位赵乡绅出血,怕是神仙来都无用。
老太爷脚俄然动了动,嘴唇翕张着,呜噜呜噜地不知说些甚么。
一行人又抬着老太爷归去了。
何况在脚踝处诊完,又在脖颈处诊脉,然后倒是叹了口气。
“当然,二百两也能够,不过只能在床上坐起来。”何况毫不松口。
实在这违背了医道法则,中药讲究四个字:望闻听切,望是张望病人气色,闻是要闻病人身材或者口腔里的味道,听就是听病人本身或家眷报告的病症,切天然就是诊脉。
何况和世人都暗笑不语,看来赵乡绅之吝啬,他父亲最清楚,是怕儿子不舍得费钱,不肯给他治病。也或许这脾气也是遗传吧。
“那好。”何况坐下开方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