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决战之前[第4页/共4页]

“大人！“看着面前的杨鹤，杜文焕想要说些甚么来安抚对方，但一时候也不晓得应当说些甚么，到了最后，他从牙缝里憋出来一句：”存候心，杜某此次必然将陕西群贼一鼓荡平，不余一人。“

，杨鹤的腔调变得沉重起来：“自天启以来，大明内忧内乱，交相煎迫，无一日安宁。流贼愈剿愈多，灾变愈演愈烈。比来两年，西北苍存亡亡流浪，如水如火，常常赤地千里，炊烟断绝，百姓易子而食，惨不忍言。我大明三百年来从未如本日普通民穷财尽，势如累卵。而东虏却于关外乘机，为我深患，前年破边，入围京师更是骇人听闻。自古攘外须先安内，若内贼不除，何故平内乱？幸赖二祖列宗之灵，群贼自相反侧，多有弃暗投明，归向朝廷的，我等雄师一击，定然能一鼓破之。望各位明日鼓励将士，一战而竞全功，我等上报君恩，下救百姓在此一战！”

杜文焕接过信笺，看了几行笑道：“本来督师早有庙算在胸，贼中已有内应，那胜算又多了几分。“

明军行辕，杨鹤坐在签押房，手中拿着一封文书细看，脸上神采忽喜忽愁，变幻莫测。俄然他站起家来，叹了口气道：“自古未有权臣在内，而大将能建功于外者！武穆王且忠且勇，祸且不免，况杨某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