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月窈月窈[第2页/共2页]

萧弋回到涵春室的时候，杨幺儿还趴在画桌上，位置始终没有挪动过。哪怕萧弋走了，她也只占着那么一块小小的处所。

她向来没做过如许的事，有带着香气的墨，带着香气的纸……统统都是香的。她恨不得将本身的脸都贴到纸上去，以示靠近和爱好。

杨幺儿摇点头。

萧弋走近一瞧，那笔尖都没有墨汁流出来了，但她恍然未觉似的，还认当真真地画着字。她的面庞蹭上了墨汁，鼻尖也排泄点点汗水。……她写了有多久？

萧弋没好气地勾住她的下巴掐了一把，杨幺儿还傻傻盯着他，冲他粲然一笑。萧弋掐着她的手松了松力道，改成了大力的摩挲。

萧弋嘴角弯了下，但转眼又消逝不见了。

杨幺儿点着头，实在不懂这两个字有何深意，但她当真地盯着那两个标致的字，手指头蠢蠢欲动。恰好萧弋又按着她，她手指一动，就像是在挠萧弋的掌心一样。

他认识到她完善了太多的东西，不但单是不会写字的题目。幼年时的特别经历，乃至她对大部分的人和事都贫乏精确的认知，要教会她明显不是一日就能完成的事。

“走罢，归去了。”

他走了，没人开口叫她停下，她就一向往下写了。

萧弋不得不按住了她的手背：“不急。”

这是一次公开里的比武，大臣们在摸索这位少年帝王，而萧弋也在默不出声地从他们身上摄取讯息。

但她涓滴不觉泄气，更不会感觉丢脸。

等大臣们退下，西暖阁中很快规复了安好。

萧弋怔了下，转念又感觉真是个小傻子。

“名字？”杨幺儿复述一遍，愣愣地看着萧弋的手指头。

对，是画，不是写。

“明日再练。”他说：“本日吃蟹黄汤包好不好？”

想一想，如果史乘里写，晋朝皇后杨幺儿……那画面仿佛有些喜感。

他去了西暖阁召见大臣，而此次再不止是孔凤成一人了，另有别的两位大学士。萧弋虽贵为天子，但要一齐见到他们也很难。他未亲政，现在政务都是经的内阁的手，内阁的各位大人都成了忙人，天然没工夫日日来看望、面见圣上了。

杨幺儿仿佛有些困乏了，她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睫毛抖了抖，然后才迟缓地昂首看萧弋。瞥见萧弋的时候，她仿佛有些欢畅，是欢畅吧？萧弋也不知。但她眼巴巴地盯着他，然后――

她指了指笔尖，又指了指砚台，一张脸几近要皱出包子褶儿了。

萧弋将纸笔推给杨幺儿，将这张紫檀红木灵芝纹画桌分了个角落给她，让她本身玩儿去。

但杨幺儿明显连“密切”是何意都不懂，她乖乖让萧弋按着，面上却有一丝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