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无脸鬼怪[第4页/共4页]

“自是分歧适悠长存放尸骨，不过停放灵堂数日暂能无虑。”裴砚舟寒眸锋利如冰刃，等闲剖开人间最肮脏的角落，“何况，你们想过让齐氏入土为安吗？”

棺材滴落的血泪打在石板上，汇成涓涓细流伸展至脚边。夜风裹挟招魂幡冷冽作响，白烛簇拥的齐氏牌位像幽魂簌簌闲逛。

“含血喷人！大理寺办案都是靠诬告栽赃！”

李铮暴躁否定：“我不熟谙她，从没见过……”

那女子吓得止步不前，裴砚舟亲身为她带路。

那面棺材板公然不再流血，逐步固结成暗红浓稠的膏脂。

吉利诘问：“不是人血？或是鸡血、鸭血甚么的？”

裴砚舟和李穆打嘴仗的同时，也在留意吉利这边的动静，闻言大步上前察看棺材板，号令魏平撤去另一侧白烛。

北梁境内，上至皇家下至百姓用的都是这些木料，但是这副棺材的纹路她从没见过。

吉利本身闯的祸本身背，跟人比胡搅蛮缠她可没输过。

裴砚舟对他体味未几，也没打过甚么交道。

“李侍郎？”她蹙眉看向棺材前的嶙峋背影，“你就是李铮他爹！”

“这个简朴，随便找位药铺掌柜都能验出来。”

细看也有波纹年轮，但在迷障视野的血泪里，埋没数不清的麋集针眼，像沸腾的泉眼汩汩喷涌血花。

面前这一幕诡异至极，饶是吉利不畏鬼怪，手臂也冒出很多鸡皮疙瘩。

“《百草药纲》有记录，发展在南疆雨林中的薯莨木，别称红药、朱砂七……”

“齐氏遇害若真是犬子所为，本官不消裴大人提审，亲身将他五花大绑押去大理寺。反之不然，你这卒子出言不逊该当何罪！”

“照你这么说凶手拿刀杀人，衙门都该抓卖刀的掌柜？李铮，你玩鬼把戏惑乱民气，不就是怕大人给钟朔昭雪，揭穿你杀妻的本相？”

“没错，少奶奶身后每到半夜就哭魂，就是这类瘆人的哭声，一模一样。”

他不敢看流血泪的棺材，低眉瞥一眼，“您也瞥见了，齐氏的冤魂实在凶恶，倘若伤到大人，下官难辞其咎。不如等明日派仵作来验尸，下官请高僧为大人护法，方才全面。”

李穆爷俩追过来想禁止，却被吉利一手抓一个，转动不得。

“朗朗乾坤，六合正气，李侍郎岂能轻信愚笨正理？”

魏平领命带来一个白裙女子，她长发掩面低着头，身轻如燕像在云上飘，见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