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开闸放粮[第2页/共4页]
莫非卢知州和梁仓司在半日内,已将吞占的公粮全数脱手了?不成能,打死郭巍都不信他们有这本事。
哎呀,她力量比他大多了好吗?一手就能拎起来两个麻袋。
吉利接过他身上麻袋堆在角落:“我看着呢,人还没到,你坐下歇会儿换我去搬。”
裴砚舟和钟朔站在吉利身后,目送最后一艘划子驶出视野,三人都感到如释重负。
卢知州将那封信丢到他脸上:“裴县令归去清查劫质案,还不是为了早日拿来赏金?你觉得他像你闲着没事做。”
余下的工夫,谁也没空多说一句话。
他吮了吮油腻的手指,靠在树上揉着肚子昏昏欲睡。
她跳上闸墙往夜色里看去,那一艘艘划子都挂着油灯,随水波颠簸起伏,像丛林里的萤火虫在飞舞。
裴砚舟迩来练功有效果,肩上扛着两个麻袋走向吉利,借着暗淡灯光看向出沟渠河道。
沈旭庭看不清闸室里的景象,率先跳下船沿着湿滑河道往上走。
郭巍带侍从冲出来,偌大的仓房里仅剩几百石粮食,和梁仓司送来的账册恰好对上。
她从未见过这么不修面貌的裴砚舟,在她眼里倒是前所未有的俊美绝伦,额头上的汗珠都像宝石闪烁。
但也无妨,裴砚舟人就在县衙,大不了再让他跑一趟。
闸坝占地约十亩,自北向南别离是引沟渠、闸室和出沟渠。南北闸道像瓶口敞开,中间闸室窄如瓶颈,团体呈又字形漫衍。
霹雷几声巨响,奔涌的河水冲散闸门,将狭小闸室裹挟一空,撞开南闸墙倾泻而出。
裴砚舟牵着她的部下了车,钟朔将马车停在路边,一行三人赶往闸室。
他没那力量搬来搬去,翘起二郎腿坐在闸室西向门口,支起火堆派人抓只野兔烤来吃。
“沈店主,快起来。”裴砚舟气喘吁吁拉他一把,“天亮之前都运出去,切莫泄漏风声。”
假绑匪胖小子跑到最前头,带着那帮堂兄弟铆足劲大干一场,别提让人多放心了。
两路人马争相赶去找裴砚舟,却被奉告裴县令已连夜回渭水。
但卢知州从不肯多花一文钱,派几个看管就算尽任务了。
钟朔等梁仓司喝得烂醉如泥,趴在草地上昏睡不醒,将麻袋堵在门口堆到半人高,遮住任何有能够窥测的目光。
水闸制作关乎民生,平常补葺必不成免。
郭巍没给他抵赖的余地,回身拂袖而去。
吉利欢畅地“嗯”了声,双手环住他劲腰,偎在他胸前香甜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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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他不想藏在内心了,等这桩案子告破,找个好气候向她倾诉衷情吧。
室内光芒暗淡,脚下轻易打滑,吉利和裴砚舟相互搀扶着往里走。
南北闸门一年开不了几次,锁上闸室谁能看出内里另藏乾坤?
他拽了几下铁链闸锁,确认南北两道闸门都锁严实了,对劲地哼起小调归去交差。
“好,就这么办。”卢知州转忧为喜夸他无能,梁仓司赶快去找县衙来信也没找到。
郭巍从未像现在这般火急见到裴砚舟,卢知州也是急得百爪挠心,他听不懂郭巍有何谋算,身边得有人支招才行。
“卢知州坐镇府衙多年,都没亲身升鞠问查过案?若论是非曲直,岂能只信一家之言?卢知州若问心无愧固然放心,不过是耗些光阴罢了,反之本官也毫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