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玩火自焚[第3页/共4页]
他将吉利打横抱起送回房中,想起有位瑶医送给她清心丹能够减缓晕血。遂解开她腰间的鸳鸯荷包,取出那支青瓷瓶倒出药丸,掰开她嘴唇喂出来两颗。
木盒里铺着暗红绒布,中间那只人耳排泄血珠,滴落绒布融为一体。
昨晚他偶然辩白那股气味,驰驱整晚沉着下来,认识到此中有诈,心跳猛地加快。
“是,是栀儿……他右耳有对双珠痣。”
“这处足迹比别处较深,可见当时他身负重物,或者说是两小我的重量。”
裴砚舟挥袖厉斥:“停止,问他们沈栀在那边。”
“裴大人,给我看一眼。”他声音抖得像刚从冰窟爬出来,身为医者早已见惯血肉恍惚的伤口,但一想到那是本身儿子,眼眶刹时就红了。
胖小子本就做贼心虚,被裴砚舟抓住后,他手脚抖得不成模样,双腿发软往地上栽去。
“沈店主,沈夫人,实不相瞒,本官今早在衙门又收到一封讹诈信。”
“这是一只右耳,暗语边沿平整,应当是被利刃活生生割下来的。”
“大人,你看,此人足迹长约八寸,宽约四寸半,绑匪应当是高约六尺的成年男人。”她从地上捡起枯树枝比划深度。
胖小子等人哭着点头,他们实在不晓得沈栀的下落。
斯须,吉利缓口气醒过来,看到坐在床边愁眉不展的裴砚舟,轻抬小手覆上他手背。
迟疑之时,吉利翻开房门拽他进屋,神采粉润如初:“钟大哥,我好多了,你快把盒子和讹诈信拿给大人看看。”
但在吉利眼里,火线有两排清楚的足迹,引领着她飞步前行。
“他不想一辈子被困在医馆里,也不想领受泰春堂,他说等拿到钱分给各家,今后都不消行医做药了。”
沈夫人整夜无眠,神情恍忽地迎出来:“裴大人,家夫至今未归,栀儿也没找到,我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她发明耳轮上有两颗黑痣,若要辨认伤者身份,还是得去见沈家佳耦。
“让开,你们都今后退。”吉利不准世人跟出去,钟朔和高勇拉起人墙庇护现场。
裴砚舟了然:“你说绑匪背走了沈栀,沿着他的足迹还能持续追踪吗?”
裴砚舟和吉利相视一眼,别离走进人群中,将年父老和妇孺请到房中坐下。
他不晓得卢知州防备裴砚舟,只觉求救无门万念俱灰。当他得知儿子离家出走,气恼过后也松了口气。
裴砚舟看他一脸难堪,明白卢知州没中计。
未几时只剩下十余名小伙子,有人神采木然懵懂无知,有人眼神闪躲惶恐失措,此中有个胖小子满头盗汗浑身颤抖。
裴砚舟沉着脸斜扫其别人,又有几个小伙子颤抖着跪下去,恰是昨晚围坐在火堆旁,陪沈栀啃鸡腿的那帮堂兄弟。
沈夫人捧起枕巾不知所措,忽闻院外响起马蹄声,管家扯高嗓门大喊“老爷返来了”。
沈夫人如坠五里雾,头重脚轻地上前诘问:“裴大人,他们都是栀儿的堂兄弟,你抓他们何为?”
只要个主簿来打发他,叫他先把八万两黄金捐上来,卢知州才会亲身与他面谈。
裴砚舟不得已翻开盒子:“是伤者一只右耳。”
绑匪为何要来这里,莫非沈栀被鬼挟持了?
既然是真刀见血的劫质案,谁也不敢有涓滴担搁。
高勇抹去脸上热汗追出去,还没搞清楚状况,跑到裴砚舟身后朝他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