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沉疴痼疾[第4页/共4页]

“他是何人？”裴砚舟没耐烦等高勇安静下来，“你明知刘县令被杀手所害，本日为何对本官只字不言？”

钟朔拆开裹在脚踝的绷布，只能瞥见两个浅浅的牙印，并未被毒蛇咬伤。

吉利拿把匕首在他面前比划，眼神阴沉可怖，凶巴巴的模样比杀手更可骇。

吉利端起茶碗感喟：“我看没甚么怀疑了，知州就是板上钉钉的硕鼠。大人，你当个官怎就这么难呢？刚到任一天又碰上费事了，干脆去官去种地吧。”

他从吉利手里接过承担放到桌上，取出笑面佛木偶翁置于手边，指尖戳了下它肚皮前后摇摆起来。

“咻，咻咻……”暗夜中传来诡异哨声，又似幽灵压抑的哭泣。

哨声忽转短促，那条毒蛇也变得狂躁起来，腾然跃出草丛狠咬男人脚踝。

他来不及吭一声，脸朝下栽倒在地上。

裴砚舟客气伸谢送走高勇，吉利朝他背影呸了声：“打发叫花子呀，本身吃糠咽菜去吧！走，大人，我们去下馆子！”

吉利握拳忍耐，且听他说下去。

店小二警戒地往门外看了眼，手搭在嘴边小声说道：“渭水的粮食都在襄州粮仓，布衣百姓做这谋生，开一家倒一家，您信不信？”

蛇腮毒腺被钟朔徒手掐爆，飞溅的毒液喷进那人丁中。

吉利给裴砚舟搬张凳子坐在高勇面前，看他声泪俱下跪在地上招认。

“我、我怕死啊。”高勇被世人鄙夷也认了，他亲眼看到同僚死于非命，轻易偷生放纵凶手，裴砚舟要治他的罪也不敢辩白。

溺毙茅坑这类死法，委实过分憋屈。

“那人在高县丞房里。”裴砚舟指着劈面那间屋子，提示吉利谨慎防备。

“裴大人，我实不知杀手是谁派来的，只是思疑与梁仓司，乃至是卢知州有关。但我没有证据啊，我怎敢跟您说这些测度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