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杀鸡儆猴[第2页/共4页]

吉利这才想起来，马车上的吃食都分光了，自打他们来到县衙，连口凉水都没喝上呢。

那捕头平时收过地痞很多好处，隔三差五共同他演这么一出戏。

郊野层峦叠嶂松竹富强，枝叶连天的榕树凝集百年灵气，每次深呼吸倍觉神清气爽。

“衙门前提是苦了点，但事少安逸，定时领俸禄挺好的，不过到了早晨牢记不能出门……”

“裴大人，您别怪下官多嘴，实在您不该获咎捕头张三的。那些吏卒平时懒得理睬我们，相安无事才气保承平啊。”

“哟，细皮嫩肉的小娘们，老子说话你还不信啊？”年青人看她长得俊，显摆地取出身上的荷包，当她的面倒出那枚银锭子。

吉利怕白叟家没听懂，耐烦解释：“朝廷每年都会发放上万石布施粮，凡是庄稼失收的受灾村落都能申领。这眼看就要过冬了，家里不囤点粮食吃甚么呢？”

年青人哑口无言，眼睁睁看着吉利将银锭子递给老夫：“喏，这是他赔给你的，别哭了，快回家吧。”

衙役们面面相觑，钟朔却没给捕头告饶的机遇，扛起碗口粗的杀威棒，踹倒捕头狠揍下去，当场来个杀鸡儆猴。

一眨眼的工夫，吉利找来路边食肆的厨子将这些鸡开膛破肚，褪光毛呈上来。

钟朔上前帮她拔出脚，高勇眼看裴砚舟没回声，边走边说。

吉利内心既怜悯又难过，她没想到大梁乱世之下，另有浩繁百姓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好家伙，这衙门都是纸糊的吗？

百姓们常日敢怒不敢言，见状全都暗自喝采，又不免替新县令捏把盗汗，怕他今后遭到抨击。

“是以在百姓眼里，当官的还不如本地胥吏有权势。那些衙役祖辈都是渭水本地人，他们在故乡的权势盘根错节，多是媚上欺下，横行无忌之徒。”

老夫指着地上那几只死鸡，急得跳脚告状。

衙役们挠着耳朵嬉笑看热烈，那年青人给肥头大耳的捕头使个眼色，相互点了下头。

“还给我。”年青人伸手要来抢银子，吉利缓慢地避开他，指尖戳他脑门诘责：“你明天喂鸡吃了甚么？”

“大胆刁民胡搅蛮缠，天底下的鸡都长得一个样，你如何证明这些鸡是你养的？你叫一声看它能应你吗？”

县令没到任，县丞不当家，虾兵蟹将都能在衙门横着走。老百姓有偷鸡摸狗的胶葛，他们看好处就把案子办了。

吉利锋利目光扫过那群看热烈的衙役：“都瞧好了，本座教你们如何查案子。”

钟朔捡根树枝打得他们哭爹喊娘，围观百姓哪见过这阵仗，要晓得多年来只要百姓亏损的份，哪有衙役挨打的事理。

“裴大人辛苦了，钟大哥也出了很多力量，早晨我们吃一顿好的。”

“草民在山上散养了几十只鸡，就等着过年卖个好代价，不料都被他偷去卖给酒楼。这回被我抓住了还不承认，求大报酬草民做主啊。”

他胆怯地环顾四周，像担忧被甚么人闻声，声音颤抖压得极低。

“县衙闹鬼！上一任县令就是早晨闹肚子，跌进茅坑里淹死的。”

高勇习觉得常地踩着地上砖头，吃力地笨拙前行，不时瞅一眼还算平静的裴砚舟，没见他嫌弃抉剔，心想也是个没钱没势的。

“大师伙可都闻声了，他如果偷了人家的鸡，这银子就赔给白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