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七日誓约[第2页/共4页]

她屏息凝神，晶莹杏眸里赤芒闪动。

“小祥子，你的眼力也不过如此，这么久都没看出马脚。”

“我看到了，他耳朵眼里有血丝，密密麻麻像蜘蛛网……”

“另有他脖子上有两个出血点，针尖大小……”

这厢世人都听明白了，大理寺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原是替杀人犯叫冤呐。

吉利回过神要去救钟朔，一名自称郎中的老者拍着胸脯堕泪痛斥。

吉利转头看那走路带风的紫袍大官，高鼻深目竟有几分眼熟。

罗志远老脸憋得通红，杵中间小声骂他“伶人”。

他仿佛也不是那么刻薄无情，她看到了，他身上有大人的模样。

吉利看他神采如常，深思老郎中来得真巧，就像事前等在这儿，莫非……统统人都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户部侍郎的儿媳在家中被杀，凶手灭尽人道，天子大怒，全都城都盯着他们刑部破案，轮不到大理寺指手画脚。

开初裴砚舟说刑部屈打成招，好多人都不信，亲眼看到钟朔伤势惨痛，连续有人摆荡。

囚车旁跪倒一对伉俪，恰是到处替子伸冤的钟朔父母。他们日思夜盼见到儿子一面，如何叫他都没有回应，老两口寻死的心都有了。

裴砚舟拧眉思忖：“在喉结位置吗？”

魏平抱拳尊称他“尚书大人”，吉利想起裴砚舟半夜无人私语时的“老酸菜”，应当就是这位刑部尚书了。

她跑上城楼月台，裴砚舟与同僚行过揖拜礼，相互恭让落座。

看两人穿戴官阶差未几，但与年青姣美的大理寺卿比拟，斑白胡子大肚腩老头较着差着辈分。

“小祥子，城楼上看得可清楚了，你想去吗？”

“裴砚舟，你担不起！”突如其来的厉斥如好天轰隆，震得四周鸦雀无声。

吉利前一刻还愤激难平，转眼就狐假虎威了：“看到没，我可不是闲人，大理寺都靠我罩着的……”

“彼苍大老爷，救救我家朔儿吧，他从小到大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向来没跟街坊们红过脸，更没见过李侍郎的儿媳……”

“齐氏骸骨未寒，暗害她的真凶仍清闲法外！倘使钟朔做了替死鬼，在场每一名都是杀死他的刽子手！”裴砚舟慎重摘下头顶乌纱帽，“本官在此发誓，七日内抓获真凶以慰齐氏亡灵，不然马上出京永不为官！”

“竖子尔敢！”罗志远急得挠头顿脚，目眦欲裂指着裴砚舟吐唾沫，咬紧后槽牙忍住揍人的打动。

“那好，廷尉大人既然来了，不如亲眼看看民气所向。”罗志远拂袖而去，嘴里嘀咕小狐狸爱出风头，仗着圣上宠任气势放肆，想升官都想疯了。

“本官见过擂台上的钟朔，意气风发，大有可为，不想本日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谁能在监狱里下这般死手？还不是刑部建功心切对他酷刑逼供！

世人被这番豪言震惊到哑口无言，吉利瞠目望着裴砚舟，内心像被小锤子悄悄叩了一下。

他拱手敬天，声如洪钟：“承蒙圣上恩泽，彼苍见高洁，冤苦尽昭雪！本官愿以己身为榜样，清除作奸不法之伥鬼，死守六合正气激浊扬清！”

“我有吃有住，甚么都不缺呢。”

昭雪是不成能昭雪了。

“依本朝律法，凡京中官员涉案应送大理寺审决！现在罪证尚未确实，刑部对嫌犯钟朔私行拷问，乃至他耳不能闻，口不能言，此乃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