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真假莫辨[第3页/共4页]

小丫头脚底烫得着火，内心冷得拔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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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利也不给她留脸，抬脚踹翻水壶，碎瓷片四周飞溅，热气腾腾的沸水浇湿她鞋尖。

裴砚舟屏退管事等人，在茶厅和吉利相对而坐，回想她那抹笑感觉风趣。

“本官递过拜帖将来侯府，有甚么东西怕被查到，非要丢出来才放心？”

实际上，沈家庶姐沈菡钰的生母是德配夫人。

管事佩服得连连点头：“裴大人博学多才名不虚传，这菩提树恰是从天竺漂洋过海运来的。燕安城里仅此一棵，圣上都曾亲临抚玩赞不断口。”

是以，德兴帝格外宠遇立下军功的将领，封拜侯爵无一不重赏。

“甚么？真是她！”赵芸悲忿欲绝地放声痛哭，“暴虐的妇人暗害亲夫，我儿死得冤啊！”

但是，侯府小厮认出荷包是沈晴澜的，他和侯夫人到底谁认错了？

赵芸狂涌泪水的眼眶死命展开，嘴唇颤抖着艰巨吐气：“是、是沈菡钰！”

吉利嘴里塞得鼓囊囊的，口齿不清跟他会商案情：“大人，我听柔儿女人说啊，贵爵贵族迎娶正妻之前，妾室都不得先有子嗣。你看沈晴澜是护国公府嫡女，她上头如何另有个庶姐呢？”

吉利取出那枚水绿色荷包，据小厮供述确是沈晴澜的随身物品。

她双目洇红鼻子抽泣，惨白小脸还挂着泪珠儿，看上去楚楚不幸。但她泪眼恍惚凝睇的玉面郎君，竟与那妖女谈笑风生。

“你、你就是护着她！裴砚舟，你太让我绝望了，你这个色迷心窍的庸夫俗子……”

“侯夫人吃斋茹素十载，常日半点荤腥都不碰，每逢月朔十五去慈济寺施粥，百姓都夸她是悲悯世人的活菩萨。”

“我算是看明白了，沈家姐妹俩争的是男人吗，她们争的是一口气啊！沈晴澜治不了本身老子，清算个宋明焱不在话下，她发疯杀人都情有可原！”

裴砚舟放动手中茶盏，耐烦说与她听。

裴砚舟直觉丫环有可疑，等魏平搜出承担送到车里翻开一看，竟是双女人穿的绣花鞋。

“莫非不是么？”赵芸抽泣着抹去泪，孔殷地向他道来，“沈菡钰和沈晴澜姐妹俩，为了明焱争得你死我活。她们都是那种极度的性子，得不到毁掉他也不肯输给对方。”

吉利取出捡到的荷包和那双绣花鞋，交给赵芸辨认是否见过。她双手颤抖着接过来看了又看，迷惑不解地诘问裴砚舟。

“宋明焱是否死于情杀尚未可知，倘若沈晴澜真是凶手，你还要帮她脱罪不成？”

“裴大人早日抓获凶手，明焱泉下有知方能瞑目，谁都不准再漫衍谎言，不然家法措置！”

“裴大人若不信，固然去问护国公，他与我家侯爷当年有言在先。”

吉利拎起那双绣花鞋，诧异打量：“这该不会是沈晴澜穿过的吧？大人，你看鞋底还沾着泥巴。”

裴砚舟莫名其妙被吉利瞪一眼，又见她差点被沸水泼到，面色不悦冷睨宋明荷。

门外响起一声厉斥，管事神采大变深深低下头去，宋明荷嘴皮子抖了抖，回过甚委曲落泪。

“你哥哥死得不明不白，朝堂之上另有谁能破获此案？”赵芸悲忿地红了眼，转脱手上佛珠平复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