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州府风波[第2页/共4页]

身边大寺人竟无语凝噎：“……主儿，您那是风寒了。”

……

邱皋如有所思，似笑非笑讽刺，“也是，这少年关年混迹潇湘楼那种肮脏处所，梁大人如此廉洁，天然沾不上边。”

即使少年天子势微，这顶高帽子扣下来，谁都只能把统统的气愤打碎了往里嚼。

陈小白瑟缩地收回目光，垂下头，仿佛一个担惊受怕的贩子小民。

邱皋终究抬眼，腔调波澜不惊，“好久不见，小子。”

北风瑟瑟，白雪还是在石板路上留下一层薄薄的银霜。

一边是少年天子，一边是掌权的大司马，德全苦不堪言，嘴皮子都倒霉索了。

大堂中心，抬眼望去，木制的审判台高高在上，其上坐着两人。

邱皋眼神微微闪动，大声呵叱，尽显严肃：“点头何意？点头，又何意？莫非你在消遣本官？！”

邱皋嘲笑一声，视野转移，看向下方。

醒来便被人带到这里，梦里他仿佛是看到母亲了。

夏季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和顺地洒在大地上，乌黑色的雪面在阳光的晖映下闪动着点点金光，像是撒上了一层细致的金粉。

清楚做了一件又一件肮脏事，恰好喜好把统统错误都推到他们这些寒微之人身上。

买炭的妇女也朗声拥戴，“老关头说的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呐，不就盼着那春暖花开的日子。”

梁茂眼底带了些许火急，“对！这贱民定是杀人凶手！如此抵赖！”

站在堂下，又被押着跪下，他还在入迷。

如果惹怒了大司马，梁茂似是想到甚么可怖的画面，面色愈发尴尬，只得坐在原位，恨恨地盯着陈小白，似是要把这少年剥皮拆骨，吞入腹中。

添茶的小厮满脸笑意，挨着座倒茶，窗边俄然吹进一阵风，小厮揉揉眼，又持续添茶。

他的黄米饼还没吃完，真可惜啊…

“……”

梁茂憋足了气却一言不发。

谋反这两个字，在大晋是个忌讳，建国的那位，以及现在天子的老子，可不就是靠谋反上位嘛。

几个站着的捕差毫无动静，带头的阿谁还放肆地翻了个圆润的白眼。

……

走前，转头，陈小白恰与他对视。

凉州州府大堂，氛围极其奥妙。

肮脏，廉洁，倒真是好一番对比。

任谁看，朝堂上那少年天子都只是一个傀儡，真正掌权的恐怕还是背后那几个世家，亦或是当今太后的母族。一个势弱的天子，调派下来的臣子，会掀起甚么风波？

顺着陈小白瑟缩的目光，世人火辣辣的眼睛都看着梁茂，似是要将他烧出一个洞来。

见陈小白这变态的行动，梁茂像是落空了耐烦般俄然发作，“贱民！我儿死之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不就是你？！怎会如此巧？怎会如此巧？！来人啊，给本官将这刁民当场杖毙！”

他顺着低垂的目光撇了眼堂上之人，邱皋如有似无地核阅大腹便便的梁茂，如他所愿，陈小白撇了撇嘴，又看向大门外。

“堂下少年，本官且问你，昨日亥时，你是否曾见过州守二公子？”黑袍鞠问官冷冷问道，话语如同刀刃般锋利，直逼陈小白。

“……哈哈，是嘛。”妇女难堪笑笑，忙不迭转成分开了。

城西街道两旁，陈腐的茶肆披发着袅袅茶香，暖和的气味如同一缕暖流，在这冷冽的夏季里显得尤其贵重。

梁茂眼底杀意涌动。

树枝上的积雪悄悄滑落，一片片雪花轻巧地飘落，在空中划出文雅的弧线，终究悄悄落在潮湿的地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