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 童心指月[第2页/共3页]

荆零雨揣摩揣摩，感觉仿佛是本身先问的，却仍哼了一声：“诚恳听我说话，不准再插言！我奉告你，西藏有个喜马拉雅山，山上有个珠穆朗玛峰……”常思豪一脸苦相，鼻中哼哼嗯嗯，荆零雨嗔道：“你又如何啦！”常思豪道：“太乱了，我记不住那很多名字。”

两人在树墩上并肩坐了，荆零雨折着枯枝，神采对劲：“厥后我拜了雪山尼，法号零音，成了她的师叔，天然要去找她盘桓盘桓。”常思豪陪着笑容，心中暗想：“甚么盘桓盘桓，以你的刁劲，睚眦必报，天然是去找茬惹事。”

常思豪不由发笑：“馨状师太不苟谈笑，又如何算是罪恶？”荆零雨横了他一眼：“她惹我的处所多了！那日初上恒山，晴音凉音两位师太都说不准我削发，那铁饼子却在边上说甚么佛门慈海，应广渡众生，若两位师父不收，她愿代收，她觉得她是谁？也配做本女人的师父？这不是和我找别扭么？”常思豪心想：“你要当尼姑，拜哪一辈的师太都是一样，馨律愿行剃度事，恰是合你情意，如何反说她找别扭呢？”忽又明白：“哦，是了，她嘴上是计算辈分题目，实际上恒山为的倒是和廖孤石负气，并非要真的削发，馨律顺着她，倒惹她不欢畅了。”想到这又好气又好笑，忖这女孩子的心真是不成以常理测度。

常思豪笑得肚皮直疼，瞧着她白净净、光溜溜的小脑袋，强忍笑意道：“佩服佩服，中间真是聪明绝顶。”

荆零雨一愣：“谁是索南嘉措？”常思豪将云冈之战的事略述一遍，荆零雨道：“时轮劲那么短长？看来这些喇嘛也真不成小觑。对哦，修剑堂笔录中有密宗果道七轮心法的内容，那便是当年我初代盟主韦天姿从‘大慈法王’释迦也失处换艺得来的，那些喇嘛又能开启聪明，忆起宿世之事，修习甚么自是事半功倍。”隔了一隔，俄然道：“如何提及喇嘛来了？你又胡乱打岔。”

常思豪面有疑色：“苍大哥的技艺已是强极，那些大剑真有那么短长？”

荆零雨嘲笑道：“说你没见地，就是没见地，你觉得被秦逸称了声大剑，本身就真是大剑了？那不过是客气话罢了。百剑盟中来往皆侠剑，座上有邦宾，朝鲜、倭国、琉球、吕宋、苏门答拉等地的国使到来，随行军人都要到盟中拜见肄业，随便挑一个都是国手级的人物，我每日里妙手见得太多了，京师中各门派才俊更是不计其数，你若去了，我看只配看门护院。”隔了一隔，她见常思豪不觉得然，又道：“得，没吃过龙虾，自是不晓得龙虾的样，这么和你说罢，你可晓得四川么？”常思豪点头。荆零雨道：“四川往西，走很远的路程，便会到一个处所，叫做乌司藏……”常思豪瞪大眼睛，不知所云。荆零雨道：“笨伯，就是西藏啦！那的人都住在大土台子里，不娶媳妇不吃肉，都是喇嘛，喇嘛就是上师的意义，明白吗？”

常思豪笑道：“你放心，她不会出来的，她把利用之物都搬到无想堂去了。”荆零雨甚奇：“你安晓得？”常思豪便将来恒山之事说了，只提到东厂的杀仇，秦自吟所遭大辱自是避过。又说到如何游悬空寺，如何发明这处空位和野猪，固然不提在猪身刻字之事，荆零雨聪明之极，立即想到，掐着他的臂肉叫道：“好小黑！我表哥身上的字是不是你刻的？”常思豪扭身躲着，哈哈大笑：“我安知这野猪是你表哥？再说了，先在它身上刻字的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