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匹夫小人[第1页/共3页]

常思豪在天花板上听得逼真，心想在本身故乡，每赶上官老爷出巡，大家怕得要死，街边一跪一片，没想到江湖上的人，竟然能让官府也惧上三分，真是出了奇了。又想：“他奶奶的，我现在算不算江湖中人？哈哈，如果走在官老爷面前，能让他也内心犯个颤抖，那可好玩得紧了。”

隔了好一阵，马林成才道：“那帮江湖人，诡得很，恐怕不易就范。”

陈胜一道：“俺答未知已行至那边，老太爷，不如由我带些人手去大同分舵看看，那边离恒山派不远，凉音、晴音两位师太功力绝伦，德劭风高，闻讯必能互助，我再联络一些豪杰，相机行事也就是了，一来保住大同百姓和秦家那边的财产，二来也可将于大人对付畴昔。”

于耀庭语气中略带了些指责的味道：“既然瞥见火，怎不派兵入城？”

马林成哼了一声：“牙全笑掉又如何，那些人武功高强，万马军中或许能以人多胜之，但他们要想夜潜床边摘咱的脑袋，那可也是轻而易举如同探囊取物。你常日里不也和那秦浪川打得炽热？恐怕友情比跟兄弟还深些哩！”

常思豪心中嘲笑，将夜行衣还给陈胜一，自回耘春阁歇息，次日起床梳洗已毕，阿香吃紧出去传禀：“豪哥，巡抚于大人亲身到访，老太爷唤府人高低全部快快出迎。”

于耀庭道：“这对双生姐妹年方二八，差人自奴市买来，尚是处子之身，本日请贤弟过府，一为商讨大事，二是特请弟来尝鲜。”马林成嘿嘿一笑：“大事若不成，鲜恐也就尝不着了。”于耀庭笑道：“贤弟拿哥哥高兴，于或人何时那样吝啬过？”只听娇声颤抖，马林成似已将此中一女搂在了怀里，淫笑道：“于兄，还是你晓得兄弟的心机，今晚我们痛痛快快玩它一场，双蜂共戏并蒂莲，来个赌赛如何？”

祁北山捅了一下他，二人谨慎退到洞口，上来，祁北山将椽木望板合好，土覆其上，布抖了一抖揣进腰囊，然后将瓦片顺次按原位压扣，最后用毛刷扫净四周陈迹，统统归复原样，二人这才回归秦府。

常思豪肃立听着他们你来我往论辩，眼睛不离秦浪川，见他白须一角微微斜着，似一向在淡淡嘲笑，暗想：“他这嘲笑是冲着谁？是冲陈大哥这番话么？看来多数他是不想着力的了。”

两边争辩半天，没有结论，秦浪川摆摆手道：“小豪，你是甚么定见？”

屋中没了声音。这一静下来，常思豪蹲身在黑暗中，呼吸着尘浊的氛围，倒感觉鼻中生痒，有些难过。

于耀庭道：“明天秦家人马分批出城，商街就像被清了似的，早晨另一股权势的人进城，气势更放肆到了顶点，守城门的军兵都猫起来，吓得一个个仿佛灰孙子，大气也不敢喘，朝廷的面子是一点也没有了。此次他们闹的动静太大，过千人的火拼，比之攻城掠地，两国相争也差不了多少，传出去但是举国震惊的大案！这事再假装不知，我这脸还能挂得住么？秦家企图平复袒护此事，已经派人在办理，我却托事不见，贤弟可晓得是何原因？”

“巡抚又如何？”秦绝响心中呛火，提大声音道：“瞧他常日里那怂样！也敢来摆布秦家！若非我睡一大觉醒得迟了，随你们同去，当时就从屋顶跳下去宰了他们！”

常思豪一笑：“我哪懂军政之事？没有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