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灭顶之灾[第1页/共3页]
回到耘春阁上,常思豪面无神采,阿遥奉茶相询,他也恍若未闻。阿香拉着阿遥下楼,抱怨道:“你还问甚么?豪哥为大蜜斯的事忧愁呢。”阿遥道:“你动静通达,返来又没和我说。”阿香道:“豪哥若想获得大蜜斯的欢心,说轻易也倒轻易。”阿遥道:“你有甚么法儿,快讲出来,若真有效,奉告孙姑爷,成绩了他们,也免得他整日里闷闷不乐。”阿香笑道:“偏你晓得疼人。”
更让人惊的是,候马分舵本在霍州、临汾到运城这条线上,候马既毁,运城必失在先,临汾目下虽无动静传来,也是危在朝夕,这一起的仇敌如果再冲破了霍州,那么自可一起经灵石、介休,杀向太原。
秦浪川一手将鸽托在胸腹之间,另一只手悄悄抚摩着它的羽毛,隔了一隔,仰天哈哈大笑。
廊下军人回道:“快马奔回。”
秦绝响道:“爷爷,我带人去救长治分舵!”秦梦欢拽了他衣袖:“绝响,你个小孩子瞎捣甚么乱。”祁北山道:“老太爷,我挑几个能打的兄弟畴昔看看环境如何?”
陈胜一亦深感事情危急,加快语速道:“老太爷,不如飞鸽传书让榆次、太谷等处罚舵进步鉴戒,我带些人,一起去看看,有太岳山相隔,想来沁县这一起来的仇敌尚不致于立即攻至。”
秦浪川负手望天,久久不动。
各处罚舵戍守周到,若没有几倍于已方的兵力,绝无如此速战持久且获全功的能够,明显来敌的总数,不会低于万人,并且都是精锐妙手。
二人并肩而行,秦绝响斜眼笑着瞧了他:“大哥妙手腕,一句话便让我姐姐对你动心。”常思豪微微一愕:“真的假的?如何会呢?”秦绝响道:“我如何胡说?她出了大厅,我追了几步,喊她不该,便远缀于后,悄悄察看,她觉得我没跟来,走到一处假山边上,啪啪地打本身的手。用力不小,定是悔怨打了你一嘴巴,说不定有多心疼呢。”常思豪心中一乐:那句本是调笑的轻浮话儿,却被她当正话听了。叹道:“她这又是何必。”秦绝响嘻笑道:“我当时闪身出来,问她:‘你手疼么?’她满脸通红,举手要打我,我便跑了,哈哈。”常思豪听他如此玩皮,只要点头苦笑。
秦逸、祁北山以及陈胜一面有焦炙之色,相互互换着眼神,不明白他是甚么意义。隔了半盏茶的工夫,天空中见一灰点,愈来愈近,又是一鸽飞至,陈胜一伸手抓了,指间粘腻,竟有血迹,细心一看,本来鸽身上印着一个血指模,心中已知大凶非吉。解下纸卷递予秦浪川。秦浪川摆手道:“你念吧。”陈胜一展开念叨:“长治毁,皆殉,马。”他昂首悲道:“老太爷,这字是以鲜血写的。”祁北山心下懔然:“长治乃是大分舵,舵内兄弟六百一十九人,绝非沁县可比,怎会如此不济事,看来来敌非同小可。”
何事元声音奇诡:“沁县分舵,给人挑了!”
“甚么!”陈胜一心中惊怖,沁县分舵所辖二百余人,竟然只他一人生还,敌势之猛可想而知。
陈胜一解信惊道:“晋城分舵毁了!”又解另一鸽信,神采剧变:“候马分舵被毁!”秦逸、祁北山等额上排泄盗汗,晋城分舵乃是秦家第二大分舵,仅次于太原的秦家本舵,舵主齐梦桥、副舵主林正清技艺不在谷尝新、莫如之等人之下,分舵中人手过千,想摧毁它谈何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