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鞑靼奇袭[第2页/共3页]
严总兵心中算计:从城西北角到西南角约一千五百步的间隔,骑射军队奔驰较快,单人一个来回起码能射出二十支强箭,七千人的步队,只在城外走上一个循环,射入城中的箭便有十四万以上!
距城另有**十丈远时,马队俄然拐了个弯,行进方向改成与护城河平行,重铠兵们行动分歧,摘弓抽箭,单脚退镫,在顿时一个翻身,弓身环形套口已套在脚上,抬腿斜指于天,食指般粗、五尺来长的三棱重箭就位,后腰一挺,双臂叫力,嘎嘎嘎大弓拉满,一声尖哨,万箭齐发,射向城头!
奇的是右队当中有很多马匹没有鞍辔,亦无人骑乘,反被催在前面。
右队苏赫巴寿军中数名百夫长抢先而出,驰到护城河边,上马沿河排成一线,每人相隔几步远,掣刀回身相候,无人骑乘的战马被后军摧动上前,百夫长弯刀到处,扑扑扑斩断马头,马尸借冲力和惯性,跌入河内。
鞑子再勇,登上城头的人毕竟是少数,怎抵得住世人围攻,几个照面下来空降军队和先攀上城头的少数敌军已被全数杀尽,世人前拥,滚木擂石顺着城垛一股脑儿地往下狂抛,鞑子们在底下仿佛落进了捣蒜缸,一个个骨断筋折,惨声不竭,云梯上的人更是未爬到一半便被砸得**迸裂,纷繁折落,不大工夫,梯下尸已成山。司炮手快速装填炮弹开仗,十多门大炮连珠施射,炮弹在鞑子军中炸开了花,顿时断肢与马腿齐飞,鲜血与硝烟共舞,鞑子抵挡不住,略有退势。守军正待道贺这阶段性的胜利,俄然暗影罩身,昂首看,一千多敌兵乘风而至,背上鹰翼巨筝连云蔽日,遮住本已昏黄的天空。
他们所骑战马冲到护城河边,亦都被百夫长斩首,数二十个数的工夫,马尸堆平,护城河已然填满截流,后军踏尸而过,直到城下,驾起云梯!
先头骑射军队两下分开,让出门路,箭势仍然不断。
远处一股黑潮在尘烟中若隐若现,缓缓前移,速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看头旗的位置,仇敌已经在绕第二圈。
两队敌军转眼间已到近前!
沙尘暴起,如雾似烟,六合一派昏黄。
严总兵心想糟了!守易皆因城墙高固,现在仇敌竟有空中军队中转城头,戍守上风立化无形,如果上来的人再多些,杀出条口儿翻开了城门,那大同可就完了,得从速把这一起军毁灭!未等命令,早有一队人吼怒着冲了上去!
眨眼间护城河水已被鲜血染红,城上明军见者心惊,晓得鞑子以游牧为生,对马匹极其器重,常日朋友访问到家,都要先问牲口是否安好,然后才问家人安康,今次突袭为了争夺时候,竟然用此体例,显已抱定破釜沉舟的决计。
最前面一支马队约有七千余人,领队骑手身裹红绸背插蓝旗,余人皆着黑亮的重铠,腰挂弯刀,斜挎长箭袋,身后背一张大弓,胯上马亦披着玄色护甲,戴有面罩,仅暴露两只眼睛。
眼下的环境,只能动用炮击,但是敌军主力未到,骑射军队的带状阵形又不麋集,现在用的话阐扬不了多大能力,华侈弹药,未免可惜。
严总兵瞧得清楚:敌兵拴在腰间的筝索长度比城墙度略高,此举不过是借风力而起,高度一到便堵截绳索,坠落城头,战马起的感化倒更像是抛石机。当时一声令下,全军齐动,箭楼上弓手对准空中施射,女墙侧火器营冒出头来,铳声连响,硝烟满盈,火药味呛人,顿时铁砂铁弹交叉成网,罩住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