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自由的心[第2页/共3页]

吴掌柜也急得冒汗，踌躇半晌，伸开双手大声道：“各位！现在没有别的体例，我这就去拜见知府刘大人，请他求求严总兵，翻开城门，差人出去采购药材！”

馨律回过甚来瞅着他：“你觉得我不发作，是忍着，肚里却在生暗气么？”秦绝响赶紧摆手：“我不是那意义……”馨律哼了一声，扭头持续走路。秦绝响仍在前面跟着，馨律问：“你如何还跟着我？”秦绝响苦着脸道：“你刚才哼了一声，明显还是活力了。”馨律望着他那张愁得起皱的小脸，又好气又好笑，扑哧一声乐出声来，说道：“算了算了，我有气，现在消了，你归去吧。”

人们底子偶然听这些，有人问：“连翘、大黄、芒硝这几味都是常用的，常日店里应当屯的很多，莫非连这些药都没有了么？”吴掌柜道：“全卖光了！不但那些，柴胡、葛根、黄柏、黄芩、羌活、白芷乃至甘草都一点不剩！”世人都沉默下来，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懊丧。

秦绝响道：“如此说这也是修行了？欢畅的时候不笑，哀痛的时候不哭，那活着干甚么呢？”馨律淡笑：“六识生六尘，六尘生七情，莫非人活着就是为被这些情感摆布，面对人生的各种，去哭哭笑笑吗？你问的题目以我现在的修为，还难以说清，我本身修行的目标，是为摆脱七情六欲对人的节制，从安静中找到心的自在。”

馨律点头：“我没有不欢畅，七情六欲，本来就该节制。”

常思豪道：“呵呵，这两句合在一处，不成了一幅春联了么？绝响，你来个横批吧，绝响？”

药铺中有人喊：“各位，别挤了，别打了！听我说句话！”街上有人大声道：“都停手吧！听听掌柜的说甚么！”人声稍息。那药铺掌柜挤到门边暴露脸来，说道：“各位，你们挤也没有效，药都已经卖光了，如果有的话，我能不拿出来吗？”街上有人道：“吴掌柜，我们可都是几十年的老邻了，这时候你屯着药想卖高价，那但是缺了德了！”

秦绝响灰溜溜地出来，找不见馨律，听人说她出门上城去了，忙出了镖局，紧赶慢赶追上。

秦绝响见她笑容明灿，比之与平时刚冷的模样，一个活仙子，一个假木雕，的确天差地别，看得内心又欢乐又痒痒，说不出来的一股滋味在打着转儿，平时在府里和那几个婢子甚么事儿也都做过了，但是就没有面对馨律时这类感受，胸中毫无半分绮思邪念，只想着能悄悄地跟在她前面，经常不远不近，若即若离地看上一眼便心对劲足。

秦绝响想报歉又不好开口，跟在前面东瞅瞅西望望，不时挠挠脑袋，嘿嘿笑上两声。馨律道：“你归去吧，我没有活力。”秦绝响可捡着个话茬儿，忙紧跟两步凑上去道：“是是，馨律姐，你涵养真好，活力的时候就像没活力一样。”馨律道：“甚么叫就像没活力？我确切没活力。”秦绝响笑道：“对对对，我又说错话了。馨律姐，你的脾气真好，我如果遇着甚么活力的事，一准儿忍不住，必定要发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