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问答[第1页/共4页]

想到这儿，望着书架间那一格神龛说道：“如何你们督公这屋摆着观音，莫非他信佛吗，”

在场合有人都吓了一跳，心想莫非聚豪阁另有妙手暗藏在堂内伤人。

程连安服侍着他入了水，将衣剑拿到外屋，唤人取走了血衣，将剑倚在屏风之侧，取澡豆和珍珠粉进來，调匀搁在中间，又臂搭手巾端來一个小凳，搁在木桶下垫脚，撩了水润湿皮肤后，抿起一把澡豆來替他擦背，常思豪感受背上温温腻腻的，非常温馨，笑道：“让安祖宗服侍，那我岂不成了老祖宗么，真是不敢当啊，”程连安一边擦抹一边歪着小脑袋笑道：“当得，当得，您对我程家大恩大德，主子给您当牛做马也是应当的，”常思豪道：“哦，我对你们家又有甚么恩德了，”程连安笑道：“侯爷在主子爹的身边，陪他走完最后一程，这便是最大的恩了，何况您又千里寻孤，到京师來找我传讯，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哪，”

程连安从速低骂道：“蠢才，还不退下，”

常思豪听他对答知机，想这孩子整日在龙潭虎穴，公然心机机灵，道：“你们督公学问博识，定然清楚，你如有机遇，该当向他多多‘就教’才是啊，”

常思豪瞧着他的小脸，点了点头，跟着他穿过侧门，一前一后向西而行，路上墙高路窄，甚是盘曲，常思豪见身边已然无人，放缓了脚步，问道：“你在厂里过得如何，督公待你可好么，”

常思豪道：“书法我是不懂，倒是这几个字五不挨八，不知是干甚么用的，”

常思豪哼然一笑，随他转过屏风，进入阁房，只见地中心放着一张枣色花雕架子床，床前一只半人來高椭圆形的大木桶，内里汤白花粉，热气蒸腾，四周八面满是齐顶的书架，藏书满满，唯东面书架中间一格里摆着尊观音像，千手千眼，若男若女，端倪半睁，仪态安闲，像前一尊小小的三脚黄玉薰笼暗香爽逸，烟气流沉。

剑快速收合，入鞘的磨响令撩水声混入了一种粗糙与仄然。

程连安笑道：“督公乃驻世菩萨，凡事非论大小，统统自是了然在胸，不过他白叟家太忙，奴秀士小言微，想经常能听几句真言、教诲，可不大轻易了，”

说话间进了一个小院，院中独一一房、一缸、一树，安插简练，四周的院墙却有四条通道，八人扼守，两人进來的恰是靠东这条，就见房门一开，有六名做事排成小队走了出來，手里各拎两只冒着热气的空桶，排头的做事道：“禀安祖宗，水已经备好了，”

常思豪停止了往身上撩水的行动，感觉这世上如果有件本身独一做不來的事情，那必然是谨慎。

“刷，，”

常思豪淡淡而笑：“安祖宗请，”程连安惊跪于隧道：“主子该死，可不敢受这个，”常思豪向保卫扫了一眼，道：“有威无德，怎能服得了人呢，”程连安眼睛转动，刹时已然明白了他的意义，厂里的人个个非精即怪，哪有如此不懂事的事理，明显刚才那做事并非叫顺了口，而是常日压下了怨气，这才在外人面前不动声色地小捅本身一刀，忙陪上笑容道：“多谢侯爷教诲，”

那六名做事忙低了头道：“是，”从南侧通道快步出院，程连安回瞄了眼常思豪的神采，笑道：“这帮主子不懂事得很，侯爷莫怪，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