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军政秘闻[第2页/共3页]
祁北山点头招手:“走吧。”常思豪出得屋来,随他奔后院,祁北山边走边嘱道:“此次行动都要听我批示,且不成妄动,有题目以手势号召,不成出声。”
祁北山瞧着老太爷,见他目光笃定,很有些不容置辩的意味,只好应道:“是。”
祁北山取出一个马鬃毛刷,细心将周遭浮土刷净,然后用条细锯按倒八字形斜茬将望板和钉鄙人面的椽子锯下,搁在一边,底下立时现暴露黑森森的洞口,内里有一股陈腐木料的味道涌出,他将东西收好,低道:“出来后上面是天花板,提着气,可别踩漏了,循梁架走,跟在我前面,保持一点间隔。”
常思豪大悟点头,忖道:“干这活儿还真是靠着经历,也不怪他当时瞧不起我。”本来内心的一点不满也化作了佩服。
“如何了?”一人排闼相问,是祁北山的声音。
常思豪心想这等步地,如何能密查获得动静?灯光照得连个针掉地上都能找着,再快的身法,一下院子也立即会被发明无疑。
祁北山头前领着,二人飞身上了花房,在屋脊间行走,未几时来到后墙边,暗巷无人,两人纵身跃下,复又窜上别家墙头,专在屋顶间窜纵。云翳遮空,月光时隐时现,两条人影仿佛黑燕掠水,于夜色中无声潜行。过了一盏茶时分,祁北山速率变缓,前面现出一处大院,恰是府衙,外间有兵士驻守,另有一队人挎刀提着灯笼巡走,公然氛围不比平常。
常思豪点头,随他缓缓而下,内里一片暗中,二人用猫蹲步摸着梁架而行,蹑足潜踪,谨慎翼翼,向前摸了不远,就听底下屋中有说话的声音传来:“如此说来,那京师可就又伤害了。”祁北山仓猝向后打个手势,黑乎乎的常思豪瞧不太清,听到风声略起,祁北山的手已到面前,他下认识地一躲,身子微晃,向下摔去。
常思豪听得有些胡涂,心想:“如何这两人说话像转圈拉磨,不清不楚的?妈个巴子,莫非你们是驴吗?”
常思豪身子不动,仍横在他前面,笑道:“陈大哥,你可别小瞧人。”
祁北山道:“津直,你内伤较重,未愈之前宜当静养,此次我去。此事需极邃密,没有经历者常常出不对,孙姑爷,你还是留在府中陪着他吧。”
常思豪上前拦住:“陈大哥,你伤未好,我代你去吧。”
常思豪鼻中轻哼一声,算是答允。
二人于侧房坡上弓身转过,来到后房坡,祁北山算着方位差未几,单掌向后伸出,掌心向下虚按了一按,常思豪便伏身不动。祁北山手摸屋瓦,渐渐活动,揭下一块,搁在中间,再揭二块,揭下的瓦片都按本来位置,鱼鳞状叠压在前块瓦上,揭了不到两尺见方的一块处所,上面是土,他将腰侧玄色兜囊翻开,取出一块布,将扒下的土放在布上,这土足有一立掌多厚,未几时便被扒光,暴露望板。
“小豪,潜入盗听这类事,你可做不了。”陈胜一略笑一笑,点了下头表示承情,便迈步要走。
马林成笑道:“于兄治政有绩,却不知行伍之事,李成梁此人机灵多谋,对于那些番贼鞑子但是绰绰不足。”
“如此也好。”陈胜一笑道:“小豪,到我屋来,我借你套衣服。”常思豪跟着到了他的居处,陈胜一取出一套玄色衣衫,这衣服不知甚么布料所制,微有弹性,高低连体,袖口、肋间、裤脚都有扣眼,十字交叉穿戴粗布带,常思豪穿在身上,布带一勒,中间大带一束,紧肉相贴,没有半处挂风。陈胜一又叫他将头发用木梳醮有趣清油重新梳得紧紧,贴着头皮扎成一髻,然后用黑布裹好,脸上用油彩争光,连耳朵也没漏下,手背上也画了两道。最后拿出一双玄色布底软靴给他换上,靴筒侧方亦有扣眼布带,扎好以后,简便跟脚,走起路来没有半点声气,常思豪对镜一照,颇觉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