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章 夜袭开始[第1页/共3页]

城头上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离着老远，就闻声秦绝响哈哈的大笑声，畅快而又猖獗，让人不寒而栗。

俺答白须飘摆，安坐顿时，眼望城门侧熊熊燃烧的尸火山，面色冷峻不改，手指悄悄捻搓着缰绳。

莫日根果不愧是其中妙手，本身追得如此之快，竟也没摸到他的边儿！常思豪快速察看四周，俄然闻嗅到氛围中一股飘忽的淡淡的膻味，心中一喜。

“倒！倒！哈哈哈哈――”

常思豪一笑：“好诡的家伙！看来没影子的外号可没白起，他轻功一定赶得上我们，但是脑筋可不白给！”

巷子当中倒插着四枝箭，一张明军用的弓扔在中间，地上另有一块拴有细线的条石和一小段尚在燃烧的箭杆，油味刺鼻。

秦绝响坏笑着上前将那截衣袖扑灭，黄中带蓝的火焰立即伸展开来，常思豪手上悄悄一推，大木桶仿佛个火球般落下城头，顺着火坡一起滚下，在鞑子军中蓬地一声炸开了花，油星子带火乱窜，顿时数十人浑身皆着。秦绝响仿佛过年看烟花普通欢畅，按这体例把另一只桶扑灭也放了下去，又是一声爆响，城边仿佛亮起个小太阳。

夜街空荡荡冷僻清，连小我影儿也无。

有军士回应：“两桶！”

陈胜一提火把追了过来：“小豪！如何样？”

三棱形的箭头间隔严总兵颈间皮肤仅剩三寸，黑黝黝乌中透亮。

常思豪弃箭纵身，掠下城头，脚尖沾地两个疾窜，已出去十丈不足，向北直追！

常思豪纵身下来讲道：“连影子也没摸着。”

陈胜一有些吃惊：“此人不过是个鞑子，莫非轻功比你我还高？”

常思豪道：“且莫欢畅，现在情势还不悲观，仇敌这体例若胜利我们可伤害，城上如何还不开炮？”秦绝响道：“严大人下了令，为节流弹药，不到危急关头不准动炮，先可着弓箭这些来。”常思豪点头，忽听城东炮声如雷，响成一片！

常思豪畴昔用手指揩了些，搁在鼻尖一闻，叫出声来：“是牛油！”

常思豪扶垛口向下望去，仇敌一个个浑身是火，滋哇乱叫着从尸堆上滚下去，惨状令民气悸，举目了望，暗夜中火把连成的星海里，金色帅旗和大红麾盖模糊可见。

令下则行，鞑子工兵一拥冲上，在护城河边挖起河泥，城上弓弩齐发，射死射伤无数，俺答调三千弓手与之对射，一时箭势如织，风雨不透。

“是莫日根！”

常思豪也利诱不解，皱皱鼻子，奇道：“这膻味如何不散呢？”细心闻去，味道似来自墙边。

常思豪循气味向北直追，穿过两条街巷，膻味俄然消逝，他纵身跃上墙头，四下扫望，察看着房屋和墙壁的角落，却并无任何发明。

间不容发，身侧快速探出一只大手，蓬地一把，握住箭杆！

常思豪道：“别倒了，给我！”两军士用盾牌挡着箭保护，另两个军士弓腰奋力将两只大木桶滚推过来，常思豪抠开桶眼把油往外放了一些，又在地上扯下一截尸身的衣袖用油浸了，顺桶眼塞出来一半，外垂一半，两手往下一插抠住边沿腰上叫力，乌丢一下将大桶托上垛口，单手扶住喝道：“拿火把！”

鞑子每日手抓牛羊肉为食，身上膻臭极浓，莫日根毕竟还是留下一个马脚。

时候紧急，常思豪心想这莫日根神出鬼没，在黑夜中更轻易埋没，要想找到他谈何轻易，不如先归去抗敌，说不定莫日根会脱手暗害，只要露头，就有抓他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