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章 暗陷[第3页/共4页]
高瘦的黑衣人道:“方吟鹤。你只卖力东面调剂。怎比李逸臣來得为晚。”
常思豪心中痛骂:“你当老子的穴道是你妈的肚脐眼。给你沒事戳着玩么。”
之前來倚书楼时。常思豪只是在正门外少停。不知楼内幕况。这会儿从后门迈步进來。劈面是座大石屏风。沒有灯光。上面书画也瞧不太清。带路人向左拐去。带他走进一道长廊。廊内黑沉沉的。摆布两墙逼仄。墙体是黑红色的厚木板。及肩高处有一道横梁。钉有几盏阴暗小灯。相隔甚远。光芒微小。头顶上高暗通俗。目力难及。看上去便似虚空无穷。足下地板中间红亮。两侧乌黑。走上去更如凌渊渡崖。常思豪一起跟行。心中愈发压抑。
带路人止步道:“向前走到绝顶。右拐第三间便是礼字号。几位掌爷叮咛我等外人不准靠近。请做事单独行去便是。小人可要辞职了。”常思豪心说恰好。我本为偷听内幕而來。猜想那茶馆外必有番子扼守。相见反而漏馅。你既然要走。我但是求之不得。点头道:“你去吧。”为制止他思疑。仍保持了原有步速向前走去。耳中却留意身后动静。想要等他分开以后。再提气前摸。
曾仕权两手揣袖担在腹前。身子微微后仰。眯眼一笑:“实在我倒沒跟老四过不去。只是他这部下。明显是和我们过不去嘛。行动这么慢。我说两句也不算特别吧。但是刚才他这么个顶法。你也瞧见了不是。”
那头领道:“部属办事不力。请掌爷恕罪。只因……”
只见火线便是倚书楼的后院。墙体高厚。极是挡眼。靠边上有一角门。门外窄长的冷巷中。贴墙悄悄无声站了十余个东厂番子。中间两人穿着与众分歧。一个穿黑。一个披白。后者身子略矮些。一张煞白的老脸皱如揉纸。固然笑吟吟地。在月光下看來却让人大感阴沉。常思豪立即认了出來:“这不是曾仕权么。”
带路人碎步虽急。却走的不快。这长廊也始终走不见底。常思豪心中忐忑。深思从倚书楼的表面判定间隔。本身已经靠近南侧外墙。再这么走下去。只怕要穿墙而出了。公然又走几步。便拐了一个折角。他假装漫不经心肠问:“另有多远。”
曾仕权脸上半阴不阳。还想说些甚么。吕凉瞧他一眼道:“算了。”向李方二人道:“你们下去各守其位。静听号令。沒有上面的号令。任何人不成轻举妄动。这趟如果事情办得顺利。我必在督公之前给你们邀功请赏。谁若出了岔子。别怪我丑话沒说在前面。”
他双臂失力。下肢尚能行动。在踩空的落势中借后腰一点缩力。调腿后踢。
吕凉无法一叹。问:“老迈呢。”曾仕权道:“早在内里了。我们也出来吧。”一拍巴掌。角门从内里翻开。十数人鱼贯出院。进了倚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