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 厂卫[第4页/共5页]
徐三公子笑道:“瞧您说得这个不幸。让人听了受不得。得。掌爷赏光。小可本日可要做东请一顿。给两位好好滋补滋补身子才行。”
徐三公子见他说着话同时。眼睛成心偶然斜斜地瞄着本身身上。笑吟吟地。仿佛在算计着本身那些赘肉的斤两。不由打个寒噤。脸上肥肉颤了几颤。心知当年严嵩靠青词获宠。就任首辅。欺君媚上。儿子严世蕃仗父威横行无忌把持朝纲。其势正如本日本身父子相仿。固然父亲徐阶老成谋国。不比严家贪沒过火。但伴君如伴虎。它日地覆云翻之时。如果落在东厂这班小人之手。真不知要受尽多少痛苦非难。
李逸臣递了个眼神叹道:“世蕃也是太狂。获咎的人多。所谓‘爵高一定常享贵。位险何尝不求人。’。实在凡是事情办的不过分。人死账清。谁还能拿他尸身解恨呢。”
李逸臣笑道:“那您可就找对人了。曾公不但对茶道有研讨。一手金针使得更好。得暇让他给您调度调度还不轻易吗。也就用不着十天八天的风景。您就跟我们这差未几了。”
常思豪眼睛一向往梯口瞧着。只见前面上來此人四十摆布年纪。两眼含笑。面上皱纹多且细。肤白不必。披一领花狐暖裘。内穿一身水红色加厚长衣。艳色光鲜。前面那被称为李大人的两鬓微白。年纪似更长些。生得颧额耸岸。眉如鹰翅。身材较为细弱。一袭黑衣外罩暖袍。并不是官衣的打扮。
李逸臣整容道:“岂敢。岂敢。”
曾仕权笑道:“自家人说一句笑话罢了。李大人别往内心去。”
曾仕权佯笑道:“瞧你说的。血含到嘴里。莫非要他留着用來喷人么。看來曾某做事。未免不敷洁净。倒不如你李大人完整了。”
李逸臣笑道:“你看。还是三爷风雅。这回不消给你省酒钱了。”三人大笑。查鸡架见氛围大好。喜出望外。忙不迭地呼唤女人们來服侍。另有几个龟主子敢过來抬胡老迈和王文池。撤换破坏的桌椅陈列。李逸臣道:“刚才我和曾公道要上楼。就听头顶上喊声一片。这俩人恰好抢身下來。料非善类。仓急之间便脱手了。弄得狼籍。冲了开张的喜气呀。”
曾仕权移开目光。笑道:“嘿嘿。咱家不过厂里厂外一个跑闲腿儿的。耍个钱哪。逗个笑儿啊。吃吃喝喝混光阴罢了。哪有多高的识见。那些个有一搭沒一搭儿的事情啊。每天这耳朵里灌得太多。想起來呀。就问问查查。偶然也就懒得理了。”他视野平扫之处。一众官富人等各自低头噤声。
曾仕权手指着他作出虚戳之势。笑道:“就你坏。我们这厂底下跑闲活儿的。一年有多少俸禄。哪架得住到这地儿來开消呀。待会儿。你可得少喝点儿。给我省些酒儿钱。”说到这儿。又转向徐三公子。道:“我料着三爷的馆子开张。必会请些朋友來热烈热烈。但是等了这么多天哪。也沒见个帖子送來。要不是仗着厂里动静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