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章 醉人[第4页/共4页]
此时雨见停晴,天空变得开阔而深远,云间阳光疏漏,照得他身上白衫耀洁生辉,原來恰是长孙笑迟。
那女子目光不移,舒淡而笑:“既可‘以毒攻毒’,何妨以醉解醉,”
常思豪阔步进殿,目光一扫,见那黄面男人缩手缩脚,已蹲回在殿门边,身着黄布衫,脚下旧草鞋,中间放了两只木桶、一条扁担,殿中空空荡荡,再无旁人,感觉有些奇特:“刚才明显听到有人说话,莫非是他在自言自语,”
常思豪忍笑绷着脸:“哟,你还晓得惦记老妈,”沽酒郎:“倒也不是,主如果她惦记我,我妈十八嫁人二十守寡,靠着姘野男人把我养大,主如果从小凡事她都可着我來,长大了我天然也要可着她,实话说要不是她挑三捡四我光棍也不能打这些年,当然了做儿的不该说当娘的不是,主如果……”
想到这他拦住了李双吉,问道:“酒里有药,我们舀來喝时你内心清楚,却因为惊骇而不敢说,是不是,”
那男人扶膝低头,耸着肩膀一言不发,眸子在眶里不住地转,常思豪瞧來瞧去,更加感觉不像好人,猛地抽剑喝道:“你好大胆量,”那男人听剑响吓得一蹬腿,几乎來个云里翻,忙不迭跪地叩首道:“老爷饶命小的可不敢了,”常思豪晓得本身穿着华贵又手拿兵刃,大抵是被他当作了甚么空中上的人物,心中暗笑,冷冷道:“那女人呢,”男人道:“她,当然和她男人在一起,”常思豪寒着脸:“你想干甚么來着,”男人道:“小的可不敢真干,”常思豪把剑往前一送,吓得他立即堆了下去,仓猝摇手:“老爷饶命,实在也不怨我起这心,主如果她那男人只知喝酒哪是过日子的人,那么好个小娘子与其跟着他那样的还不如跟了我呢……”
“得了得了,”
常思豪立时觉悟:“怪不得明天东西被偷我毫无发觉,敢情已经中了蒙汉药,大抵因喝的少,药性又差,是以醒过來后,也不感觉是酒有问題,”但是又觉奇特:“这厮当着我们的面下药,我们竟沒发明,”
常思豪心知马如果夜里被盗,此时人家早已跑得远了,说道:“此时抱怨无用,到下一个镇子再买两匹吧,”
这小径盘曲通幽,沿路草木渐深,并且沾满雨露,刮得两人腿上尽湿,行了一程感觉路途无尽,常思豪渐生烦躁,故意退归去,又不甘心白跑一趟,正在这时,枝叶哗动之声俄然消止,原來前面的李双吉愣住了脚步,正侧耳聆听,常思豪也自刹住,只听远处有幽幽的歌声和着淙淙的水音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