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章 应该的[第2页/共5页]

石便休道：“古來侠者当大义。为民请命、为国捐躯。纵死无惜。聚豪阁图谋造反。这已不是江湖恩仇这么简朴。秦少主和常盟主从戎当兵阵前着力。谁不敬佩。他两位是知大抵、识大局的人。行动早在我等之先。还用得着豪杰贴么。不过我也要小小地责怪两位前辈一句了。两位老剑客既邀了我等前來助力。却为多么不及先行潜入君山脱手。哪怕稍待片时。等大师赶到一齐解缆。也显阵容。”

捱到傍晚。船队在黄石停靠。忽有做事拍门：“督公设席正气楼。有请两位。”陆荒桥瞅了小山上人一眼。脸上抖擞出光彩。仿佛那意义是：“瞧。终究想起我们來了。”问：“都请谁啊。”做事道：“就是您二位。”陆荒桥瞧这做事脸上冷冷地。心中又不由打个突：东厂的人神出鬼沒。扯那几句闲话传到督公耳里。可不得了。二人下了船。随做事來光临江一座酒楼之前。俄然四周“呯啪”暴响。把他们吓了一跳。紧跟着一大群人满面东风从楼中涌了出來。为首的恰是太极门总门长“顺水推舟”石便休。前面跟着八卦掌门霍秋海、秦家大总管陈志宾、华山派掌门贾旧城、衡山派掌门许见3、嵩山派掌门白拾英、泰山派代掌门蔡生新、山西天云草堂仆人顾义深以及山东、安徽以及湖北本地的武林侠剑。大师有说有笑。过來亲热问候。

小山上人和陆荒桥也随船队进发。始终不见督公相召。颇觉萧瑟。闷在舱中嘀嘀咕咕。中午吃罢了饭。等军卒撤了盘碗出去。陆荒桥又憋不住道：“你瞧瞧。我看就是我们在本身船上吃。火黎孤温他们都是到督公船上吃的。”小山上人道：“唉。计算这些干甚么。”陆荒桥道：“管如何你我身份在这。又有功绩。怎地阶下囚这会儿反成座上客。剩我们在这儿受这窝囊。”小山上人嗔了一眼。表示他低声些。又劝：“都是一样的削发人。他们五个只乘双桅划子。住的不免拥堵。你我二人却乘五桅大舰。卧房四周三十几个舱都空着。平静之极。这是督公对我们的照顾。也算不薄了。”陆荒桥鼻孔里悄悄一哼：“起初东厂便和百剑盟不过。现在和姓常的更密切。有这层干系在。他哪能至心搀扶我们东山复兴。要说还是老辈人见事高远。像我师爷、太师爷他们。甚么东厂官府。一概不睬。还不是一样保持住了道统寂静、武林根底……”

江面上。秋风推雾而行。夜空中撒着些星碎。六合间一派晦色蓝深。

一句“侯爷”的称呼将常思豪拉回实际。凝神答道：“皇高低旨开海。已算是先让一步。他们该当也让一步。大师你好我好。分歧对外。天然天下承平。”

常思豪看了看。侧头咬一颗在嘴里。一股酸酸甜甜味道在口腔中扩大开來。

他：“糖葫芦。”

顺着他的指尖。常思豪仿佛看到一个银匠在熔炉前挥锤敲铸玉轮的画面。俄然感觉有种诗意跟着星火辉光飘溅下來。轻洒在脸上、身上。萌起微微的打动。

郭书繁华向远处了望着：“只怕侯爷这话。是还不敷体味国人的心性。”常思豪：“如何说。”郭书繁华道：“人们嘴上常说‘你好我好。大师都好’。实在内心想的。多数倒是‘我比你好。才是真的好’。聚豪阁人也是如此。古來叛逆造反之人。哪个不是‘为民请命’。成果翻身做了主子。回过甚來一样残暴。当今他们被朝廷压抑。大要但愿‘大师都好’。实在倒是想把朝廷压鄙人面。他占上风。这底子就是一个循环。成果只能是一方压抑另一方。永久不成能双边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