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 群情激昂[第2页/共4页]

馨律正坐在城头抱剑小憩，远远闻声，目光冷森森扫了过来，秦绝响兀自未觉：“我们浴血奋战，他那却救鞑子想藉功保命，死了该死！”

常思豪道：“从已知的环境看，他身形高大，胸口带伤，梳辫子，善使弓箭和蒙古小刀。固然技艺不凡，但形状与我们汉人大异，想来搜捕不难。”严总兵点头，叮咛军士询问新竹，画出图形以便分发各处，另拨一队人马专门四周搜巡有没有别的空中漏网的敌兵。

敞亮的声音远远传开去，连南北两面的守军亦能听清，群情中的人都停下来，扭脸站起，望向城头。

新竹道：“当时我还在柜子里，他天然没有发明。当时他杀了几位师兄，吓得师父坐在地上，更奇特的是，那鞑子竟然会说汉话，他说你别怕，你有救我之意我便不害你，但是别的人不能不杀。师父赶紧叩首称谢，那鞑子问刚才长海师兄说寺里有明军是如何回事，师父都说了，那鞑子点点头，把身上的重甲卸下，本来他内里另有一层轻甲，虽也被火铳打透了，但伤的不深，他用刀子剜出胸口的铁弹，扯布条包扎好，又把师父手脚绑住，堵上嘴，提着弓回身出去好半天也没有动静，我想出柜子去探看却又不敢，厥后他返来了，拿刀挑开师父手上的布条让他逃命，然后就走了。师父到内里转一圈返来，嘴里‘都死了，都死了，罪孽、罪孽，如何办哪，这可如何办哪！’地念叨着大哭不止，在这屋里系了长绦，要吊颈他杀，但是踩在凳上把头套出来又有些踌躇，俄然一声巨响，师父吓得一颤抖，凳子歪倒，长绦勒实，他就这么吊死了，我出柜到内里看，本来寺里的师兄们都已被杀，配殿着起大火，火药库爆炸了，闻声乱糟糟的有人来，心中惊骇，便又躲了起来。”

这话出口，城中一片寂然，温馨之极。

严总兵向后靠在椅背上，两手叉在一起放在腹间，眼睛在众将脸上来回扫了几趟，半天没言语。众将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不晓得总兵大人要干甚么。隔了好一会儿，严总兵这才起家说道：“走，到城上去。”

一参将道：“禀大人，据我们看来，那鞑子必是莫日根无疑。”

那参将道：“大人，您到任不久，不体味俺答军中的环境，莫日根此人相称驰名，他有个外号叫没影子，极擅暗害术和假装术，行动指令全由俺答亲身下达。鞑子们都晓得他在军中，但是谁也不晓得他的位置在哪，此人弓马谙练，箭术尤精，射出去的箭会拐弯儿……”

严总兵进步了音量喊道：“诸位！”

“因为――，”语声一顿，待交头接耳之声渐息，严总兵才持续大声道：“我碰到了一个豪杰，一名豪气冲天的剑客！他就是站在我身边的这位秦浪川秦老先生！他当时对我说了一句话，只要十六个字，却窜改了我的平生。你们想听听吗？他说的是：‘人无不死，安能畏死？生足为欢，岂可贪生！’”

秦浪川长吸一口气，面色凝重：“如许看来，杀死全寺僧众和火药库守军的应当只是这一个鞑子，并无别的特工。他能短时候内杀死这么多人而没有引发警悟和骚动，必是暗害的妙手，现在此人暗藏在城中，必定要停止粉碎活动，各级将领特别要谨慎。”

“大同必胜！大同必胜！”世人各举刀枪，啸声潮起，群情激昂。先前一脸颓意的军官们多数面露愧色，继而和大师一样，也振臂高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