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 绝色[第2页/共4页]
就在世人目瞪口呆之际,她往上面铺好宣纸的平台瞄了一眼,伸手一拢中间节节扎花连檐拖地的红绸带,踩在楼栏上的右足猛地一蹬,身子便起,。
“得了吧,她们长得全一样,是四胞胎,”
刚才还人声如沸的长街,顷刻凝固,静得如郊野山林普通,统统人都仰着头,健忘了前挤,健忘了争辩,片片白气在张大的口中缓缓呵出,如被冷风搅碎的乱云。
水颜香一见人多,來了精力,拈起红裙向身侧泼拉拉一甩,抬右足踏在雕栏之上,苗条的大腿暴露一多数來,雪耀晶莹。
二楼廊间众女子臂挽装满冬傲一品红的藤篮,纵情扬洒,空中一时花辫儿纷飞如雨,在雪光映托之下说不出的都雅,颜香馆一楼正门大开,两侍婢各执快意钩,将锦帘挑起。
四胞胎绝色婢女也都随之追去。
低垂在底下远远听得他前面这两句,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來:“你们店主这致辞是谁给写的,由他一念,酸文假醋,好不风趣,”
他清了清嗓子,尽力将两只眼睛睁到普通大小,在楼下围观的人众头顶扫了一圈,脸上暴露志对劲满的笑容,待人声渐低,才四平八稳地再度开腔:“吉天降瑞雪,婢女暖清寒,值此初冬时节,颜香馆……”
水颜香一笑回身,娇躯微晃,迈着踏实的脚步,在“咯得儿、咯得儿”的木鞋声里,走上阳台。
原來前面这女子,与那水女人不但装束不异,就连边幅竟也普通不二。
“原來水女人是四小我,那么她们岂不是将天下第1、第2、第3、第四美女全包了,别人长得再标致,也只能是天下第五,”
龟奴们闪退两边,北风敏捷将硝烟扫尽,喧闹的人声中,徐三公子胖大的身躯呈现在颜香馆主楼三层的外廊平台上。
“咳,嗯,诸位,,”
两排龟奴敏捷走出,将八张方凳摆在门前空场之上,跟着在上面铺设木板、毛毯,十几个数的工夫,已经搭好一个长方形的平台。
“可你瞧她俩不是一样吗,”
“往这边儿看,”
她肘拄膝头,身子前探,面对蚁海人潮微微一笑:“哟呵,來看小香的,还真很多啊,”
说完他往楼下看,等了一等,却不见楼下走出人來,正迷惑间,只听身后有人道了声:“扶我……”音色滞腻含糊,却有着一股昏黄的媚态。
“水女人,”
就在大伙还沉醉在那美好的舞姿的残像中时,俄然有人惊声指去,世人看时,见那宣纸长卷上酒色香浓,足印疏淡有致,竟成绩了一大两小、枝花叶刺俱全的玫瑰图,
世人观舞如痴,不知是过了一刹时还是一百年,忽空中前微花,水颜香已然亭身定势,君临天下般掩裙微微一笑:“蒙三公子的眷顾,这香馆挂了我的名儿,本日开张大吉,诸位如果有兴趣便请进來饮上几杯,给小香和众姐妹捧恭维儿吧,”说完笑着眨了眨右眼,泼喇喇一甩罗裙跃下纸端,飘然入楼。
那女子踱至台前,只四外略扫了一眼,仿佛见到如此热烈景象有些羞怯,带着似是欢乐又像是忸捏的神采低头让在一边,在她身后,又是一女徐行踱出,底下喧闹的人声立时为之一肃。
话音落处,四下礼炮齐鸣,鼓乐喧天。
有些站得比较靠前的人瞧出了门道,在一起交头接耳道:“是墨汁,”“咦,仿佛真是呢,”“不是,你们闻这香气……仿佛是酒,是……是葡萄酒,”别的人探鼻闻去,知是酒香,纷繁点头,有的道:“我喝过,这,这是‘紫露丹浓’,”大伙儿都晓得徐家的口福居藏有吐鲁番特供的葡萄名酒“紫露丹浓”,喝一杯要五两银子,本日用这么大盆端來,不知要干甚么,莫非免费供大伙儿咀嚼么,又有美人看,又有美酒喝,那可实在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