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排场[第4页/共4页]
常思豪问:“你认得他,”
“明妃,”
常思豪正待上去拍门,却瞧后巷浑家车拥堵,声音噪乱,过來一看,排头都堵在独抱楼后院门口,两人挤近,打过号召出院來,只见满地的木料、彩漆等物堆积如山,工匠伴计们搬來搬去忙活不竭。
底下扛肩舆的脚夫约有十六七人,脸孔也都不似中土人士,一个个身柴骨瘦,头发虬结,黑皱的脸庞油汗生光,身上衣衫陈旧,有些人乃至沒有鞋子,有如风干树皮般的脚面与地上的残雪冰晶构成奇特的对比,他们被这庞大的肩舆压弯了脊背,在雪地上艰巨行來,令人望之心恻,但是每小我却都目光笃定,仿佛在享用着一份无上的光荣,引得围观百姓指指导点感慨不已。
冷风掠过桥面,常思豪背影寂静,衣带飘起。
刘金吾和他对视半晌,嗤儿地笑出声來,又摆出一副抱怨的面孔:“诶,我刚才但是很当真的,我包管,我这辈子从來就沒有这么当真过,”
“常兄,”
鼓子词本以大段叙事为主,间以曲词,夹叙夹唱,现在这一出《泪三分》正叙到关夫子麦城身故,英魂不散,飘至玉泉山头,普净禅师一句“云长安在,”说得豪杰顿首,合座嗟呀,随后鼓点一变,三弦起调,那女伶唱起词來。
茶社角落里男执鼓板,女拢三弦,一对艺人正自演出鼓子词,弦声苍然,鼓板叮咚,两种完整分歧的音色来去瓜代,很有韵致。
隔了一隔,微回身形一笑:“是啊,把菜腌酸也算别有风味,总好过搁在那儿放臭了,”
刘金吾点头:“不熟谙,”手指去:“我认得那法旗上的金刚,”常思豪顺他所指方向瞧去,只见法座后有一面缀满孔雀尾毛的大旗,五色斑斓,非常富丽,旗上绣的金刚像遍体深蓝,乍看上去竟有五个头,实在为双身形象,主身生有三眼三头六臂,手执宝剑、莲花等物盘膝而坐,怀中所抱女体肤色稍浅,双腿勾在男身腰际转头外望,也是三眼三头六臂,却只瞧得见两张侧脸,端倪若怒若怨,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常思豪眼皮垂落,心中闪现出的倒是一副稚容,忖道:“这话如果能从那孩子口中说出來,该让人多欢畅,”
常思豪闻言止步。
常思豪喃喃道:“这和尚好大的场面,”
“沒想到,本身不当真的东西,说出來竟然被你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