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两场虚惊[第3页/共3页]
月隐星消,已是拂晓前的暗中时候,常思豪在火光中望着满地尸骨,忖此等惨景与当日守城无异,然程大人率军抗敌那是为民而战,身故犹荣,这些江湖人斗争杀得尸横一地,意义安在?秦浪川说程大人不知进退,实在那不过是明哲保身的设法,明诚君智谋虽高,却操纵在为帮派争夺地盘谋取好处上,像他们这类人,只顾念着本身,何尝想到过别人?为民舍命这等事在他们看来恐怕是笨拙之极。当日秦府夜宴,秦浪川大言不惭批评程大人的胜负得失,本身闻之随应,不能独立思虑,真是没有主意。想那程大人家中所贴春联写道:“七尺伟然,须作几分奇迹;百年易耳,当思千载姓名。”诚为大丈夫之志!程大人磊落光亮,可比这帮巧诈诡诈的江湖男人强很多了。
常思豪用袖仔细心擦拭玉佩上泥土,欣喜非常,心想可不能再把它失落了,往怀里深探,贴肉塞在腰带内侧,用手拍拍,一想不当:入厕便利之时腰带一松,便易丧失。又取出来放在怀中口袋内,待会儿又觉不当:既然前次放在这里会丢,难保今后不会再丢二次。
秦浪川道:“敌既已撤,明诚君不会食言,沁县那一支也不必防了,传书让谷尝新莫如之他们返来吧。”
陈胜一闻言轻咳,嘴角挂血,紧皱眉头,想起当时林中战况,犹心不足寒。
秦绝响已经号召了几人一同帮手,可直找了半天也没找见玉佩,常思豪坐于阶上,两眼发直,院中人来人往,在他目中视若无物,心想这玉佩干系严峻,我去救小公子,就算见到面,他岂信得过我?拿出这玉佩自可为凭,程大蜜斯亦是如此,现在玉佩一丢,甚么事都不好办了。
常思豪急道:“那玉佩怎会不见了?”